這都二十分鐘了喂。
荒白語氣里滿滿的理所當然:“女生洗澡加洗頭發就是要用這么久的啊,有意見嗎?”
她不由得懷疑起這倆人沒談過女朋友。
想了想,荒白補充道:“那個女生倒是先回去了,我就多吹了會兒頭發,不是,等下,你們怎么好像是從外面過來的?你們到底干嘛去了啊!”
這件事……曾萊嘆了口氣。
“說來話長。”
荒白:“長話短說。”
槐:“……我先確認一下,幸說,之前叫我躲起來的那個聲音其實不是你,對嗎?”
荒白真的一腦門問號:“躲起來?什么躲起來?”
好的,這下能確定了。
看了虞幸一眼,槐默默把話茬丟給曾萊解決。
于是曾萊給荒白簡單地講了一下浴室里發生的事,并且簡述了一嘴逃出浴室后的情況。
……
說起來并不復雜。
曾萊和槐逃出來后,就聽得身后傳來一聲踢翻東西的響聲,當場就是一句針對癔的國罵。
他用腳想都知道癔是故意的。
但是斷頭人已經追出來,現在想算賬也來不及,他們就只能順路在走廊狂奔,赤著腳提著浴巾,利用各個掩體躲避著斷頭人的視線。
還是有好消息的,那就是在逃亡過程中,曾萊發現斷頭人的視力范圍很小,只要站在十米開外,它就看不到人了,只能靠聽力辨別方向。
還好,荒誕世界沒有把斷頭人設計得太變態。
多虧了弧形設計,曾萊和槐順利通過浴室外的岔路下到了二層,癔則朝臥室方向跑去。
就比,癔與兩人分開,而不知為什么,追上來的斷頭人仿佛認準了曾萊與槐,幾乎沒有停頓地繼續追。
于是兩人在二樓跑著跑著,終于發現了第一條閉環路線,他們順著環跑了一圈,又回到樓梯口,遇上了仿佛在悠閑漫步的虞幸。
曾萊中氣十足的聲音被他自己自覺壓制,只留下說悄悄話的音量:“太好了,你沒丟!”
虞幸:“……”我丟不了。
“那就跟我們一塊兒跑吧!”
虞幸:“?”
不由分說就被拉上的虞幸心中無奈,跟著曾萊和槐又七拐八繞跑了一會兒,槐揮了揮手,有些疲憊地道:“甩開了。”
他蹲下來,用手接住了一條手指長的青色小蛇,并且引著小蛇游到了胸口吊墜處。
虞幸彼時正抱著膝蓋一陣狂喘,以緩解跑步帶來的心律不齊。直到槐的小青蛇盤上吊墜,虞幸這才注意到槐吊墜上的翡翠蛇裝飾不見了。
偵查類的祭品嗎?
虞幸猜是這樣,而擺脫了斷頭人之后,曾萊和槐終于意識到了此時的形象有多“不大佬”,著急忙慌要回浴室換衣服。
于是三人重新往浴室走,虞幸趁機跟他們說了一下對于衣柜的猜想。
“之前衣柜有血跡,其實是在提醒我們,有東西在柜子里喪命。經過血柜,按理說我們對衣柜應該有了警惕心,可這時鬼物模仿荒白的聲音讓我們快躲,我們很容易因為表面上的危機而忽略其他暗示。所以我猜,衣柜里的鬼應該是有智商的那一類,能模仿我們的聲音,并且可以了解某些鬼物的位置,這才能在斷頭人來時撿便宜。”
這會兒遇上了荒白,才算是徹底確認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