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白對三人的遭遇表示同情,然后一臉認真地瞅了瞅兩位大佬:“賭徒大佬就算了,槐你也太瘦了吧,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槐木著一張臉,不想接這個話題,直接走進了浴室。
既然碰到了,荒白也沒打算單獨行動,等曾萊和虞幸都進去了,她就在外面等著。
在三人的想象中,浴室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即使衣柜里有鬼物,也不應該能直接要人命,畢竟推演者的祭品能給他們很大幫助。
他們出去這么久,當時就在浴室里的韓志勇和白面應該都走了。
曾萊和槐找到自己的柜子開始換衣服,只有無所事事的虞幸四處打量著,看見韓志勇柜子外掉落的鎖頭,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他本來就沒期望著韓志勇會死在這里,只是現在這種效果就已經很好了。
而后,一股若有若無地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尖。
“嗯?”
虞幸有些詫異地尋找起味道的源頭,結果很快站在了白面的柜子前。
衣柜門掩著,只露出一條什么也看不清的縫隙。
湊近了以后,血腥味明顯濃厚不少。
虞幸用手指撥開柜門,出乎意料的,入眼就是一副慘狀。
衣柜里躺著一具尸體。
不是那種鬼物放在這兒嚇人用的尸體,而是新鮮的,熱乎的,熟悉的尸體。
鮮血飛濺,將部分木壁染紅,尸體軟綿無力地仰倒著,腰上圍著一條浴巾,也浸泡在紅色中。
如果說身體還算完好的話,那么這顆頭……就有點不堪入目了。
整個頭沒了皮,只能看見肉筋和骨頭,還有一部分令人作嘔的腦組織,散發出詭異的味道。
不知道這個未知鬼物有什么惡趣味,竟然把剝下來的薄薄的面皮掛在衣柜內的晾衣架上,虞幸掃過一眼,都能感受到這張臉的猙獰。
白面死了,這個死相放在任何地方都算慘烈。
這可真是意外。
虞幸本來以為,這個人只是低調而已,沒想到實力這么差,竟然連跑都跑不掉。
曾萊換好衣服,看見虞幸站那兒不動彈,好奇地湊過來問道:“你干嘛呢,怎么了這是——我艸!”
槐聽見動靜也走過來:“……?”怎么會?
三人都被這個結果給震撼了一下。
虞幸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挪動了一下尸體,想看看尸體上有沒有人為的傷痕,結果,傷痕沒看到,卻在白面的后頸發現了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花朵印記。
他一瞬間瞳孔一縮,而后立刻恢復正常,辨認了一下花朵種類。
好像是月桂花。
“……他怎么會……是專門印上去給我看的?”
虞幸下意識沾了點血蓋住那個印記,后退一步,不再碰這具尸體。
曾萊和槐沒有發現虞幸的異常,因為虞幸動了尸體后,一件更具吸引力的東西露了出來。
白面的人格面具碎片,正靜靜躺在尸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