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一時間,虞幸耳邊只有他和曾萊兩人的腳步聲,最多再加上他自己的心跳,隱約的撲通撲通,昭示著五樓到底有多么安靜。
遇上靜靜擺在墻邊的柜子時,兩人就會停下來探查一番,五分鐘過去,他們仍然只找到了一些雜物。
虞幸把見到的玻璃珠放進自己口袋,往前路看了一眼。
前面好像有房間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即使沒能從房間里找到鑰匙,他們也能順帶完成占房間的任務,只有一點——需要小心可能藏在房間中的鬼物。
兩人很快來到第一個房間處,虞幸往貓眼里瞄了一眼,不出意料,里面也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見,自然無法判斷里面的情況。
他們對視一眼,虞幸便握住門把手往下一壓,輕輕打開了門。
陳舊的房門發出控制不住的吱呀聲,漸漸開了一條縫,黑暗在火折子的光亮里向后褪去,露出房間本貌。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臥室,風格比三樓提供給游客們的還要樸素得多,基本上就一張床,一個小沙發,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個用來放雜物的儲物柜。
哦,還有一樣,一面橢圓形的鏡子。
鏡子出現在這里有點突兀,虞幸多看了一眼,又借著光一眼看見了桌子上的臺燈。
他摸過去,很快找到按鈕,按下去之后,臺燈應聲而亮,雖然光芒不盛,但足以勉強助人視物。
他轉頭對曾萊道:“這間房間暫時沒有危險,你看看對面的房間,要是也安全,我們就分開來搜查,順便把房間占了吧。”
系統面板上新出現的一分鐘倒計時證明著并沒有人來過這條走廊,既然房間里不需要火折子來照明,那不如把時間利用起來。
曾萊點頭,他覺得這個新人思維速度挺快的,很多時候不需要他提醒,也能做出和他相同的決定。
為了安全起見,曾萊離開時并沒有關上門,萬一房間里多出點什么,虞幸還來得及跑。
就這樣,虞幸聽著身后曾萊打開其他房門的動靜,確認沒有意外才收回注意力,對自己的這間房間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按照他玩過的恐怖游戲里的套路,開放式地圖中的房間大致分三種,第一種是藏有關鍵物品或者線索的,第二種是設計了驚嚇場景等著玩家觸發的,還有一種則是沒什么直接功能,但是設置在這里,延長玩家探索所花費的游戲時間,順帶著作為溜鬼卡視野或者躲藏的地點的。
如果有一個房間以上三種功能都不具備,那么這個游戲大概率可以刪了,沒什么好玩的,垃圾游戲毀我青春。
眼前這間房間明顯沒有供游客們躲藏的空間,也不是功能性房間——例如控電室、廚房這些必不可少的地方,也算在第三種里面。這間臥室就連床也是連接著地面,沒有床底可以鉆,同樣沒有可以卡位置的桌椅。
虞幸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隱晦地朝鏡子看了一眼,沒有什么異常。
荒誕推演所筑造的世界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游戲空間,可是其模式很大程度上借鑒了游戲元素——從荒誕推演游戲這個全稱就知道了。他相信分化級的推演游戲不會范這種劣質錯誤,所以不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都挺令他期待的呢。
就近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下,無用的裝飾品暫時忽略,虞幸發現了一瓶沒有標簽的藥。
光看外表,他自然看不出這是藥,好在藥瓶十分與眾不同,表面的焦黑痕跡想讓人不注意都難。與曾萊在陳列室里找到的“焦炭”一樣,這也是留下了火焰灼燒痕跡的物品,虞幸已經把擁有這種特征東西列入收集列表里了。
他稍微用力,打開藥瓶上已經扭曲變形的瓶蓋,倒出里面所剩無幾的圓粒。
這些圓粒很堅強,并沒有碎成粉末,而是在熏烤中存活了下來,或許是得益于藥瓶的保護。圓粒一共三顆,大半焦黑中露出了一小塊原本的模樣,墨綠色,質感有點接近感冒藥、咽喉含片,但不是膠囊,類似于壓縮的產物。
虞幸研究了一會兒,沒能在桌子上找到藥物說明。瓶子體積較大,帶在身上不方便,他便把圓粒單獨放在了上衣口袋里。
這些藥顯然已經不能吃了,遭遇了未知的灼燒,藥效剩下幾分暫且不提,光是上面沾著的黑東西也讓人下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