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真的了,他遇見了一個潛力很強的新人。
槐記住這張臉了。
這是一張日后必會萬眾矚目,被人或喜愛或崇拜或憎恨或畏懼的臉。
或許話越少,表現得越淡漠的人,越喜歡在腦海里想些有的沒的,比起默默思索的槐,荒白就直接多了。這姑娘贊嘆一聲,然后靈魂發問:“那你沒想過,萬一你告訴了我們這么多事情,結果我們不打算幫忙呢?”
槐注意力集中起來,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虞幸笑了笑,看向兩人。
“可是你們找上我,讓我把事情告訴你們的,浪費了我的時間又不打算補償一下的話,不是欺負我這個新人么?”他委屈起來,荒白明知道這人在裝,還是毫無誠意根本沒打算讓別人相信的裝,卻依然產生了一點“愧疚”。
她感受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母性光輝,哀嘆道:“啊……美色誤國,美色誤國啊。”
槐:“……”
槐嘴角下壓:“那你應該提高一下這方面的抵抗力了,不然以后遇到長得好看的鬼,是不是會忘記逃跑。”
荒白:“槐大佬說得有道理呀!”
槐額角青筋突突了兩下,不再跟著這個跑偏的話題走,他相信,幸一定對他們兩人會選擇幫忙有把握,才會都說出來。
他偏頭對虞幸道:“我們可以幫忙,通道和線索畢竟是你發現的,這樣吧,你下去之后,我試試能不能再進,如果能,我就跟著下去——”
荒白舉手:“我也去我也去!”
“……”槐按了按太陽穴,“如果它也只能一個人進,我就和荒白在古堡牽制一下愛麗絲,爭取讓你和賭徒碰到玫瑰時,愛麗絲能遲一點趕去,給你們多制造一線生機。”
是的,雖然說,虞幸找到了捷徑和隱藏線路,但是比起兩天按部就班的拖時間和完成用餐時發布的任務,深入玫瑰隧道顯然更加危險。
成功了,所有推演者都直接完成推演,失敗了,死的也只是下面的嘗試者。
好像還有點舍己為人的意思在里面。
虞幸點點頭,目光落在漆黑通道的一側的階梯上。
輕巧地一翻身,一手抓在通道邊緣,一手拎著他的澆水壺,雙腿用力蹬在下幾級階梯上,他整個人都已經進入了通道內部,只剩下一個頭還露在上面。
他道:“那我下去了,回見。”
說罷,手一松。
槐和荒白看著他的動作,眼見著虞幸急速墜落,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面色一變——怎么著,說下去找賭徒,就要連下去的方式都一模一樣嗎?
你明明可以順著梯子爬下去,干嘛要跳啊喂!
槐咳嗽一聲:“我試試能不能下。”
他嘗試著探出一只手,果不其然,收到了和虞幸在主樓那個通道里一樣的提示。
【此處的黑暗攝人心魄,哪怕有同伴也讓人膽怯,你發現,洞口似乎布置了結界,只能容一個人進去。】
【通往目的地的入口不止一個,去尋找另外的入口吧。】
看來,愛麗絲的戒備心非常重,除了她自己,她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她的通道。
“進不去嗎?”荒白垮起個批臉,“不能和帥哥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