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忍無可忍:“我不帥嗎?”
“還行吧,你太瘦了。”荒白特直白。
槐頓了頓,狐疑道:“哪個瘦?”
荒白:“身材啊……欸?好家伙,你以為我說哪個‘shou'?”
槐松了口氣,隨即一陣茫然。
發生什么了,他為什么要糾結這個,難道……他也有了莫名的勝負欲?不過確實,他雖然不依靠身體素質進行推演,也不戰斗,但是偶爾鍛煉一下或許也不錯。
起碼不會被人連續好幾次嘲諷“弱不禁風”。
看著荒白興致勃勃的眼神,槐嘆了口氣,明智地轉移了話題:“算了,我們把床還原一下,然后去看看愛麗絲在什么位置。”
……
黑暗在周身掠過,下墜感不斷加重。
虞幸被純粹的黑色包裹,在空中找不到任何借力點,只能放任自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里不斷墜落,風從下方刮過來,黑色碎發來回拍打在臉上,帶來一陣陣痛感。
之所以選擇直接摔下去,沒別的意思,就是快。
他通過癔看到的影像里,曾萊雖然渾身小傷口,但顯然沒有任何一處是致命傷,除了疼,基本不會影響行動。也就是說,起碼從通道摔下去,是不會有大事的。
皮外傷的話,對虞幸來說,恢復如初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而通道不知道有多長,與其花費很久小心翼翼地爬下去,不如自由落體。
更何況……就他現在這個弱雞體力,爬不了幾分鐘,他估計就要手腳發軟,抓不住梯子,然后掉下去了。
早摔晚摔都是摔,只要我主動,別人就看不出我不行。
一直墜落著,虞幸逐漸感到周圍空間大了起來,愈發寂靜,除了他的心跳聲,就只有一陣陣風滑過耳膜。
與此同時,一種隱秘的恐慌感蔓延開來,仿佛要化為實質,從空氣中附著在他皮膚上,妄圖滲透他的身體。
陰冷氣息開始在他體內涌動,將外來的詭譎氣息統統驅趕,虞幸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感受著體內與外界的差別,哀嘆一聲。
很煩,看來玫瑰隧道里面,有像棺村祠堂里那口黑棺一樣,完全調動他詛咒之力的東西。
……又是一個難捱的場景啊。
突然之間,周圍空氣一凝,虞幸感覺到了時空地轉換,下一刻,眼前不再是完全的漆黑,終于能看見模模糊糊的影子了。
他向下一瞥,就見一大團東西在正下方張牙舞爪。
“……”
好像是一大叢玫瑰?
從梯子下來的話,玫瑰處于一個一回頭就能好好觀賞的角度,可從中間掉下來,玫瑰可就變成“墊子”了……滿是尖刺的墊子。
虞幸衡量了一下,不太想被扎成刺猬。
他在空中盡量調整了一下姿勢,護住澆水壺,堪堪擦過花叢,砸在了地上。
一側肩膀毫無鋪墊地撞在地上,地面比瓷磚柔軟,帶著一股自然的味道引入虞幸鼻腔。
這股沖擊力,遠遠小于下落的距離,砸在地上也僅僅是一陣酸疼,甚至都沒讓虞幸用上自我恢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