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看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三大家族好玩兒的人還不少,因為在豪車中間,他還看到了零星幾輛摩托、一塊滑板,甚至還有一輛黃色的共享單車鶴立雞群。
趙之順著虞幸的視線看過去,臉皮一抖:“那輛小黃車……好像是洛家人騎過來的。”
趙家善情報,許家偏陰沉,洛家就一言難盡了,人員分布是最雜的,其中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混亂逗逼型人才。
比如說這個場合,趙謀肯定穿的是西裝,帶著他那斯文敗類的眼鏡,衣冠楚楚,禮數周全。
可洛家呢,說不定道袍、皮衣、嘻哈褲、連體毛絨睡衣之類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敢穿出來。
這也是趙之沒帶著虞幸先去換一件正式衣服再來的原因,羽絨服放在這么一群人之間,已經屬于很正常的裝束了,左右不是商業酒會,在著裝這方面上有著十分無奈的自由。
“嗯,挺有意思。”虞幸稱贊道。
趙之默默收回后面想詆毀洛家夸贊趙家的話,把車駛入泊車道,轉而說道:“聚會成員大部分上午就到了,等會兒我領你進去的時候,你應該能碰見不少在外面散步的,咳,趙謀先生說,如果有人問起你來,你就說你是他這個分支的人,省得麻煩。”
“小狐貍還是怕我被別人拐走啊~”虞幸輕笑兩聲,笑的趙之一個哆嗦,差點停歪。
小狐貍!?
這是普通人敢叫的嗎?此人是大佬,一定是大佬!
中年趙之一點都不覺得被小他好多歲的人嚇到有什么丟臉,在家族里這么多年,他看到過很多“青年才俊”,很清楚這些參與了那個世界的年輕人有多可怕。
停好了車,趙之和虞幸來到大門前。
虞幸欣賞了一會兒兩邊的名貴樹種,把衣領往上拉了拉,又饒有興趣地看向園內。
早聽說許家盜墓、趕尸什么都做,陰氣旺盛,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趙之這種普通人自然什么都看不出來,但在虞幸眼中,這些個園林建筑從遠處看,就已經被一層詭異的陰森籠罩了。
這種陰森又不完全是鬼啊詛咒啊帶來的,中間夾雜著活人氣,顯然是跟著人來的。
“我們現在進去,先去住處休息,等到晚上,您就和趙一酒先生一起行動。哦,這是趙謀先生吩咐的。”盡職盡責的領路員小之邊走邊說,然后指了指前方,“這是大門。”
這幾天所有的服務人員都換成了家族中的后勤人員,看門的這位趙之也認識,是洛家一個會看手相的小神棍,平時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今天被強迫穿了迎賓西裝,滿臉的不爽,好像他干的不是迎賓,而是上墳。
上墳的青年坐在門衛室外邊兒不知從哪里搬來的小沙發上,看著走來的兩人,勉為其難的站了起來,敷衍地躬了躬身,手一伸:“請柬或者身份證明。”
趙之脖子上掛著“工作證”,青年不瞎,伸手的對象主要是虞幸。
領路員小之看他這樣被趕鴨子上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樂呵呵地側頭看向虞幸:“虞先生,只要把請柬給他看一眼就行了。”
虞幸:“哦。”
兩秒后,他笑著把雙手從兜里抽出來,攤開問:“你看我像是有那玩意兒的樣子嗎?”
趙之:“……”
趙之:“?”
那青年也終于正眼瞧了瞧虞幸,來了點興趣:“好家伙,難道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這疑問句中沒有半點斥責,興奮居多,剩下的全是期待。
“別亂說,這是趙謀先生邀請的人。”趙之沒好氣瞪了青年一眼,然后有點尷尬地問道,“虞先生,趙謀先生沒把請柬給你?”
“你覺得呢?你接到我的時候,我人剛下高鐵。”虞幸笑道,“沒讓你帶給我?”
趙之頓時挺直腰板,一臉嚴肅地保證:“絕對沒有!”他可沒本事背這個鍋啊!
“哦,那我懂了。”虞幸說著沒骨頭似的往青年的小沙發的扶手上一坐,即使體力恢復了,他這個到哪兒癱哪兒的習慣還是沒改。
趙之:您介四懂了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