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在啊。”虞幸一副十分放松的樣子坐到床邊,“我就知道最先被懷疑的肯定是我,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把證據帶回來。”
“那本書到底是什么。”趙一酒早就想問了,他還沒有見過一個副本道具能讓NPC如此失態,花這么大陣仗去排查。
“我拿回來之后你就知道了。”虞幸笑了笑,目光偏向趙一酒的桌子,“反正他們兩個應該也一時半會兒不會上來,你先跟我說說,在辦公室門口聽到了什么?”
宿舍的窗簾在他們走的時候就已經拉好,房間里被一盞公共區域的燈照得有些昏沉。
趙一酒幾乎是一個字不帶省略地將自己聽到的內容復述了一遍,因為他怕以他總結出來的內容會忽略原話中一些重點。
……
“為什么就是不好看呢?”
樓下宿管值班室里,女宿管舉著自己創作了一半的木雕,放到趙謀和溫青槐面前,纖細的手指指著雕刻出的嬰兒頭顱的眼睛位置:“看這里,我一刻下去就壞了。”
溫青槐打量了一下木雕,確實,制作工藝十分粗糙,看得出來雕刻者的生疏,甚至有些地方他都看不出是刻刀雕出來的,更像用指甲暴力去摳造成的后果。
“我們需要幫你做什么?”趙謀接受現實之后很快進入角色,此時女宿管依舊坐在她的椅子上,而他和溫青槐則是站在一旁。
他們頭一次進入值班室中,從外面看并不大的值班室直到進來之后才能感受到,這個“不大”實在是有失偏頗。
這里根本就是小得讓人難受。
“我想做一個完美的木雕,你們看,就按照這個來做。”女宿管打開他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兩人認出這是中午的時候女宿管戳的羊毛氈。
這只羊毛氈和鋁塑管手里的半個木雕大小相同,嬰兒的臉栩栩如生,除了頭顱之外,身下還連著一個小小的仿佛營養不良的身體,四肢蜷縮而皺巴巴地抱在一起,這是一個畸胎。
“這樣吧,我重新雕刻一個輪廓,你們熟悉一下這個嬰兒的樣子,待會兒幫我雕刻面部好嗎?”她說著,就不由分說地把羊毛氈嬰兒塞到了溫青槐的手里。
“……”溫青槐只覺得塞過來的東西渾身都是毛,摸上去有些瘆人,那些毛就像在掌心里不斷蠕動一樣,甚至有種正在變長生根的錯覺,比看起來還要惡心。
女宿管將東西交給他們之后就低下頭,重新在一塊木頭上刻起她的東西,看起來專心致志,絲毫不在乎站著的兩個人打算怎么觀察。
反正她的任務已經下達了,大有一種我不管過程,只管結果的架勢。
刻刀在木頭上刮蹭著,發出刷刷的聲音,趙謀記得他們剛才走近的時候聽到的不是這種聲響,而是那種啃食木頭的響動,他不由得往女宿管的牙齒那里看了一眼,總覺得當他們出現在值班室之前,女宿管是在用牙啃木頭吃……
但女宿管的側顏非常恬靜,她的嘴巴上還精致的涂著帶有顏色的口紅,嘴唇并攏著,看不見牙齒。
正在思索著,趙謀的余光突然看見溫青槐捧著這只毛嬰兒往后退了幾步,試圖把羊毛氈嬰兒塞到他手里,他機警地將手往后面一背,用口型說:“別想甩給我。”
溫青槐嘆了口氣。
兩人只得一起往后靠,和女宿管隔了一個安全距離,腿部碰到了女宿管安置在房間角落里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