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香巧聽說趙幼菱回來了,快步趕回來要服侍主子,被香秀攔在游廊下。
“世子妃在和高夫人說話,連我都趕出來了,你要去撞她不痛快嗎?”
“那我過去門口等著。世子妃去了一趟大理寺,肯定受了不少驚嚇,我得想想什么法子給她壓壓驚。”
“省省吧你!用得著你壓驚,也不看你是什么身份。”
香秀斜眼看著香巧,總覺得香巧好像得了趙幼菱的好處,在她面前不再像從前那么溫馴和善服從她的話了。
“香秀你最近怎么說話總是火氣那么大?高夫人派我服侍世子妃,我當然要盡心盡力為她著想。”
香巧回了香秀一個白眼,匆匆朝高夫人的門口走去。
香秀氣黑了臉,雙手插叉想了一下,扭頭朝凌云閣走去。
高夫人讓她住在凌云閣,能不能讓穆寒遲喜歡她收了她,全看她的本事。
昨夜穆寒遲沒有和趙幼菱同住新婚小院,夜半時分來到了凌云閣看書寫字,近水樓臺這么好的便利,她卻只能在窗外看著穆寒遲,無法近身服侍他。
趁著給穆寒遲端茶送夜宵的機會,香秀往穆寒遲的身前靠去,特意將抹了花草香的脖子探到他的鼻前,想引他一絲興趣。結果還沒等她把茶點放到桌上,穆寒遲已經走去了書架前……
人已去,房里似乎還有他的氣息。
“如果得不到他就毀了他!”
香秀站在凌云閣的書架前,伸手拿起刻花的短刃刀鞘,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房里只剩下她和趙幼菱兩個人,高夫人說話不再顧及。
“皇帝老兒也不知搞的什么鬼,寒遲在北境出生入死殺敵無數才保他江山安穩,他竟然相信寒遲會出手殺兩個平頭百姓。他那個豬腦子怎么能當皇帝,寧信奸臣妄言不聽忠良苦口。如果寒遲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把京城給他鬧翻了天。”
高夫人氣得臉色發青。
“姑母不要生氣,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案情大概我已經了解,要還穆大哥清白,得另想辦法。”
趙幼菱輕撫著高夫人簌簌顫動的背部輕聲說道。
“幼菱啊,你是不知道,寒遲心里肯定也覺得委屈,所以才不為自己申辯。他希望皇上能還他清白,可他哪里知道皇上老兒巴不得治他死罪,好拔掉他的眼中刺。不然你以為皇帝老兒為什么要把平津候府的小姐賜給寒遲?那是想時時刻刻監視他,再斷了咱們穆家的香火永絕后患。
“這話從何說起?”
“那得從十五年前說起。啊,寒遲才回來,還沒來得及生下一兒半女呢,他絕對不能死。不行,我得找兄長商量商量去。”
王氏到訪以后高夫人一直處于六神無主之中,這時大腦才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