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半夏也跟老肖一起做?”姜濤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肖擔心包囊壁會有破裂的可能,所以讓這小子保駕護航。要是怎的破裂了,就讓他負責鉗夾棘球蚴。”周書文說道。
聽到他的話,好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啊。
這臺手術難就難在這里,而肖主任竟然將這最可能出現的困難的部分交給了劉半夏。
這家伙,要不要這么閃耀、要不要這么牛叉?
“我說的呢,這小子一進來就開始活動手腕。”姜濤苦笑了一句。
“也是沒辦法,患者是易敏體質,只要破裂,必然休克、心搏驟停。每一秒鐘都很寶貴,也是對這小子的一個考驗吧。”周書文說道。
“上次投訴的事情沒有過去多久,這次面臨的情況雖然有些差異,但是差別也不是很大。”
邊上聽著的人們懂了,其實這也是為劉半夏“考慮”,以免上次的投訴對他有影響。
現在他們都覺得劉半夏是個小可憐了,被領導們賞識不假,可是對于他的考驗都是這么高難度的。
隨著手術開始,人們也屏氣凝神,開始關注著現場的操作。
前期的工作都是很簡單的活,有了包蟲囊的定位,將那個區域的頭蓋骨打開就好。
對于張曉這樣的主治醫來講,真的不要太輕松。
只不過這位患者的情況也是有些特殊,因為包蟲囊已經緊貼硬腦膜,所以在操作的時候也需要格外注意。
“接下來就是關鍵的時刻了,我先分離吧,咱們一個一個的處理。”肖兆秋說道。
“包蟲囊的摘除其實要比腫瘤的摘除輕松很多,因為包蟲囊沒有獨立的骨血系統,所以我們分離的時候也更加輕松。”
“只是需要注意的是,動作要盡可能輕柔,以免傷到周圍健康血管和包囊壁。這次我們需要用兩種方法來摘除這三個包囊。”
“第一個,也就是我正在分離的這一個,我們用穿刺抽液的方法。因為它比較淺,我們還是很好處理的。”
劉半夏不是第一次看肖兆秋做手術了,可是這么高難度的手術,他還能夠一邊講解一邊做。
神外醫生的手,也真心不是敗給的啊。
隨著肖兆秋的操作,粉皮樣包膜的包囊壁慢慢顯示出來。
“OK,目前剝離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了,就下來我們就是針刺抽液。”肖兆秋說道。
“針刺位置選擇在顯露包囊的最高點,在穿刺前也是常規操作保護好周圍的腦組織。不過也有一點需要注意,即便我們用最細的針來穿刺,包囊也有破裂的可能。”
“肖主任,我準備好了。”劉半夏趕忙說道。
“我就是給你提個醒,那么緊張干啥。放松,要不然真的有了狀況,你的動作會變形的。”肖兆秋說道。
“我好像真的有些過于緊張了,您等一會再穿刺,我活動一下手腕和手指。”劉半夏說道。
然后也不管別的了,自顧自的就活動起來。
他剛剛就時刻準備著,可是準備的時間太長,手指就不夠柔軟和靈活。
“OK,準備好了。”
活動過后,劉半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