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肖兆秋才拿著細針頭小心翼翼的刺進了包囊內,大家不說都差不多屏住了呼吸。
很不錯,包囊并沒有破裂,肖兆秋順利的將包囊液抽取出來。
“在這里也要注意,我們仍然要保持高度警惕。需要反復多次向包囊內注入高滲鹽水,殺死殘留頭節。”肖兆秋又開口了。
“方法就是反復多次,留存十分鐘以上的時間。我們的目的是要幫患者解除病癥,不能圖省事,要不然提取包囊的過程中要是真的發生了破裂,殘留的頭節也會對患者造成侵害。”
“剛才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比我做什么手術都緊張啊。”劉半夏說了一句大實話。
“進行到現在還是很順利的。你可以暫時歇一會了,這是一個長時間的處理過程。”肖兆秋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不過眼睛也沒有放松警惕。
這臺手術之所以耗費的時間會比較長,就是因為每一個細節都需要小心翼翼。
摘除包囊的方法有很多,沒有絕對安全的方法,只能選最恰當、最適合的方法。
“好,這次就很干凈了,現在提取包囊。”又等了一會兒,肖兆秋仔細觀察過后說道。
隨著他的包囊很輕柔的取出,劉半夏都跟著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是搞定了一個,不過這僅僅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腦部還剩下倆,他要處理的還有四個呢。
“這兩個我們要采用的就是水力漂浮分離法。”肖兆秋開始對第二個包囊下刀了。
“我們在分離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在將包囊的最大半徑分離出來以后就可以了,以免分離時過多挫傷腦實質。”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第一粒包囊取出得很成功,讓肖兆秋也有了信心。所以這次分離的時候,他的速度要比剛剛的還要快一些。
分離完之后,他就用鹽水沿著包蟲囊與腦組織之間的位置開始反復沖刷。隨著他的沖刷,包囊一點點開始往上浮。
“這個方法也是目前各大醫院用的比較多的方法,不過對于腦包蟲來講,也需要看是什么情況。有些在深處的,手術摘除的風險很大。”肖兆秋說道。
“我們在沖刷時也要注意力度的掌控,過大容易對包蟲囊造成損傷,過小的話起不到效果。”
“糟糕……”
“滴……”
本來還完好無損的包囊,即將整個脫離出來的時候,突然間就破裂了。
“半夏、打開計時器。”
肖兆秋喊了一句。
其實在他喊之前劉半夏就已經舉起了手,只不過因為有生理鹽水,他不好判斷準確位置。
在人們的感覺中好像過了很久,其實計時器之過了九秒鐘的時間而已,劉半夏就出手了。
人們只看到他的手動了一下,然后就把鑷子放到了置物盤上。
那只棘球蚴,現在正在置物盤內瘋狂的游動。
雖然是很小的棘球蚴,可是它能夠造成的破壞卻非常恐怖。而劉半夏,竟然真的給夾了出來。
這是什么樣的速度?這是什么樣的眼力?
這是一起浮現在大家心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