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您還懂狗啊?您以前不會是獸醫吧?”
徐大爺全名徐有仁,就在小區里開了家診所,里頭還掛了不少“妙手回春”“杏林圣手”之類的錦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給自足”。
吳奪頓了頓,“再說了,這狗一身白,哪來的黃耳?”
“你這孩子,眼神咋還不好了,它耳朵里有一圈淡淡的黃毛!”
“好像還真是······”
“狗來財!你小子要發財了,養著吧,這種土狗好養活,你吃啥它吃啥就行。”徐大爺說著,便進門了。
“最后一句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吳奪還是有些猶豫的,他這剛失業,還得找工作,而且從沒養過狗,好像不太適合養狗。
但,也不能就這么扔出去。
“這樣,我先收留你,有機會再給你找個人家,夠意思了吧?”
“嚏!”小白狗卻從鼻子里發出了一種聲音。
吳奪覺得有鄙視的成分。
這都到家門口了,先回去吧。
進了家門,吳奪剛放下小白狗,這貨居然晃晃悠悠就進了衛生間,一通嗅來嗅去。到了馬桶邊上,想上上不去,隨即跑到了下水道地漏處,抬起了一條后腿。
“你闊以啊!”吳奪有些吃驚。
撒完尿之后,小白狗沖著懸掛的淋浴噴頭“汪汪”叫了兩聲,又舔了舔自己的小短腿,最后看了看吳奪。
“要洗澡?”吳奪更吃驚了。
不過,這剛從外面回來,洗洗也好。
吳奪這房子的衛生間沒有浴池,就是個淋浴區,地上圍了一圈矮瓷磚。吳奪就把他放在淋浴區,開了熱水器,手持噴頭給它洗了起來,還用了除菌沐浴露。洗的時候,小白狗很是配合;吳奪這才特別注意到,這是一條小公狗。
洗完擦干,整個兒香噴噴。
吳奪又找了個小碗,先給它倒了一碗水。小白狗喝完水之后,便跑到沙發邊上,撲棱著想跳上去,但沙發的高度就憑它的小短腿,顯然有點兒癡心妄想。吳奪只好又把它給抱了上去。
上了沙發之后,小白狗打了一個悠長的哈欠,隨即便很放松地閉上了眼睛。
“你特么挺會享受啊!”
折騰了一頓,吳奪還真有點兒累,坐下點了一支煙緩了緩,抽完之后,才拿起了那個塑料袋。
再次回到衛生間,吳奪開始刷洗那件“黑痰盂”。
洗干凈之后,有點兒不一樣了······
還是黑釉,但是口沿和一些凸起的地方,釉比較薄,呈現一種醬色,形成了挺好看的黑釉醬線紋。
還是那種類似金屬的光澤,但越看越覺得有一種老氣的感覺。
好像不是賊光啊。
還有,圈足底部,露出黃胎的部分,中間因為輪旋痕跡形成了一個“臍”;修胎工藝有些不夠精細,但很明顯是純手工修的。
在瓷器方面,吳奪雖然只是個入門級選手,但流水工和純手工,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一般的低仿,哪會如此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