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志提神,“繼續說!”
于是,吳奪便將從寧霜那里了解到的《禹鼎記》的內容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
還是那句話,若不知道吳鏑手里的天象圖,這事兒說出來,也就是當個“志異”聽聽了。
寧霜就是這種反應。
但現在吳奪和吳大志卻都知道。
而且,吳大志精通天文星象、風水堪輿之術。
“我就說嘛!”吳大志一拍大腿,“僅僅從這張圖上的二十八星宿對應九宮推演,怎么也不可能推出具體位置!就連青州鼎,也只是因為我對東山省非常熟悉,對山脈河流的走向了如指掌,才勉強推出了一個大方位。”
“重要吧?”
“太重要了!”
“您不是放棄了么?”
“臭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吳奪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這根導火索,足以點燃您心里塵封的炸藥庫!”
吳大志也哈哈大笑,“這個孫媳婦不孬!”
“可我沒告訴她鏑叔手里天象圖的事兒,總覺得······”
吳大志打斷了吳奪的話,“是應該告訴她,但不是現在。因為畢竟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都不能替吳鏑做主。”
“那您怎么告訴我了呢?”
“身份不同!你是我孫子,也沒有任何背景!告訴你,和我自己知道也沒啥大區別;但是我這個孫媳婦,過沒過門不說,關鍵是有官方背景啊。而且,現在他們針對此事,也組建了項目組。”
“要是我告訴她,但是告訴她之前,讓她保證不向上匯報呢?”
“臭小子,你這不是讓她為難嗎?!”
吳奪嘆了口氣,“好吧。她夾在中間,確實很難做。那就先不告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吳大志也嘆了口氣,“其實,如果我們真的能找到,肯定是要通知官方的。但是,在找到之前,我不喜歡官方有人指手畫腳!”
吳奪苦笑,“我的爺爺啊,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天象圖您可以重新畫一張,可地理圖,不要說羊皮了,羊毛都沒見半根啊!”
“是有點兒上頭了。”吳大志也笑了,不過他不是苦笑。
吳大志和吳奪不一樣,吳奪是剛知道此事不久,而吳大志是這么多年尋求未果。不說別的,只說原來是天象圖地理圖兩兩參研才可能有結果這一點,解了他多年的困惑,那也是一件舒懷之事。
不過,笑過之后,吳大志的聲音卻又低沉起來,“小鬼子不會得到了地理圖吧?”
“啊?”吳奪怔了怔,“不太可能吧?”
“不管有沒有可能,蛇皮到齊州,若是土蜘蛛長健搞事情,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出手了!”吳大志立即說道,“而且,既然你有了新的信息,那我必須盡快見到那只唐仿青州鼎!”
“爺爺,您要來齊州?”
“不,讓權浩然直接帶著那只青州鼎來我這兒,這樣不僅我能看,而且讓我來隱藏,肯定要比放在齊州安全!”
吳奪沉吟,“這個,他能同意么?”
“你不用管了,我跟他說。好了,你先留在齊州,有什么事情隨時溝通。”吳大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吳奪掛了電話,順手點了一支煙,隱約之間,好像覺得自己的肩頭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