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吧。”吳奪答。這話有點兒裝,但也沒辦法。
“你是不是認識我在藏地遇上的那個高人啊?”滕小樓又問。
“我要是認識,還用問你那么多嘛。再說了,你連樣子都沒說清楚。”
“有眼力就足夠了。我看你問了很多,還以為有什么故人呢!或者說,你不認識,但也聽說過這樣的高人,和這個人很像。”
“滕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華夏之大,隱藏在民間的高手多了。有人淡泊名利甚至刻意隱藏,你我不知,也很正常。”吳奪把老財主給他說的那一套又給搬出來了。
“不過——”吳奪接口又道,“聽說這樣的高人,我肯定感興趣啊,所以就多問了幾句。”
“我現在回想起來,總有點兒恍惚,越想記起他的樣子,卻越感覺模糊。這會兒,好像就只記得眼神了。”
吳奪借著這話,有心再多問幾句,既然外貌記不清,那么交流內容能多點兒也好。
但是,滕小樓那天就把能說的都給說了,也沒有什么新內容。
吃得差不多了,交流得也差不多了,吳奪放下筷子,“滕兄,現在看看你的好東西,開開眼吧。”
“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有點兒特別。”滕小樓笑道,“而且你這眼力非同尋常,聽你點評也是學習。”
“咱倆還是都別這么客氣了,就當玩兒吧。”吳奪擺擺手。
“好!”
滕小樓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這小盒子也就尋常煙盒大小,只是比煙盒要厚一些;是個新盒子,櫸木的,做工還不錯。
抽拉蓋,開蓋之后,滕小樓從里面拿出了一件白玉佛龕。
佛龕,本來是鑿巖為空、安置佛像的所在。華夏古代的石窟雕刻佛像,就是這種情況。
但是殿堂或者居家供奉佛像,也會做“小閣子”一樣的佛龕,木質居多。
滕小樓拿出來的,卻是白玉佛龕,而且很小。
裝佛龕的櫸木盒子本來就不大,這白玉佛龕的高度也就六七厘米,寬度也就四五厘米,厚度在兩三厘米。
而且,它不是那種神龕的形制。首先,基本上就是一個長方體,更像是一塊厚厚的玉牌,只頂部兩側做了斜邊。
再者,它沒有凹進去的龕位,只在頂部下方正中雕了一個“佛”字。
也就是說,如果要擺放佛像,只能貼著這個白玉佛龕來,而不是放到佛龕之中。
同時,佛像要比這個佛龕小才行。
一般來說,這樣的佛龕都不是單獨造的,肯定是連佛像一起來造。
如此,合稱為“龕像”。
但是,滕小樓拿出來的,就只有這個白玉佛龕。
“滕兄,就只有佛龕,沒有佛像么?”吳奪一邊翻轉佛龕看了看背面,一邊問道。
“對,我知道應該是一套,但是我得到之時,就這一件佛龕了。”滕小樓微微嘆氣,“不過,這要是一套,怕是未必我能請得動了。”
吳奪點點頭,也看到了背面豎刻著一列字:乾隆甲午年造。
若是乾隆朝清宮造辦處所造的一套“龕像”,價值確是不菲。
“這也是在藏地所得?”吳奪湊近細看,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