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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哥,我不是開玩笑。”金老板正色應道。
權浩然一聽,眉頭微皺,“難道,當年拍下兮甲盤的人是你?”
“將哥,我哪有那么雄厚的資金實力啊!一把拿出兩個億?”金老板接口,“要說之前的那次倒手······”
權浩然仿佛勾起了回憶,“兮甲盤在2010年海外拍賣會上,拍價很低,因為是遺產拍賣,據說落槌價只有幾百美金。后來回流國內,2012年出現在燕京的一家古玩城,竟以區區十幾萬的價格賣了出去。再后來,就是2017年那場著名的春拍了······”
“將哥這么清楚?不是在海外就是重金收購么?后來回流國內,因為種種陰差陽錯,有人是三十萬撿漏?”金老板接口問道。
“你就當我說的是江湖傳聞吧。”權浩然淡淡一笑,“無所謂了,總之現在已經是兩億多的身價了。好了,說說你的兮甲盤吧,到底怎么回事?”
金老板卻反問,“將哥,在燕京的古玩城,為什么賣這么低呢?”
“因為當時所有人都說是宋仿······”權浩然忽而一頓,“你的這件,也是宋仿?”
金老板終于點了點頭,“當年的宋仿賣不上價兒,拍出兩億多之后的宋仿可就不一樣了!而且,宋仿和宋仿還不一樣,我這件,是南宋宮廷的仿品!”
權浩然沉吟,“兮甲盤是在南宋內府中保存過的,南宋末年才流落民間······不過,你何以為據?”
“將哥,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了,合作一直很愉快。后來你不常出來走動,咱們老哥倆隔幾年才見一次。實話實說,這東西我也是剛得來不久,這就是個緣分,正好你又來長安了,要有興趣的話,待會兒一起看看?”
權浩然沒有立即表態,吳奪卻已經心癢癢。
權浩然看了看吳奪,才對金老板說道:“也罷,今天就叨擾你一天了。”
“將哥這話說的!按說我該給你鑒定費才對。”
“呵呵。”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飯后,小金開車,但是并沒有回素金閣,而是拉著三人到了一個小區。
這個小區看似平平無奇,但是門崗卻很嚴。
金老板解釋,這是某單位的家屬院,而且嚴禁對外部人員轉賣,不過金老板的老伴兒,退休前就在這個單位工作,沒退休的時候買的。現在老兩口就住在這里。
“我媽不在家,去我家里看孫子去了。”到了家門口,小金說了一句。小金的孩子剛滿兩歲,老太太一天不見就想得慌。
客廳落座。
屋里的陳設很簡單,多是木質家具,沙發也是老式布藝沙發,燈具也是老式燈具,除了一臺液晶電視,真有種回到九十年代的居家陳設的感覺。
金老板從里屋拿出了一個碩大的竹制盒子,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這個盒子很新,一看就是依據“兮甲盤”的尺寸定制的。
而沙發前的茶幾,則是那種很大的正方形茶幾,板材厚實,茶幾腿兒也特別粗,看著就有種特穩的感覺。茶幾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桌布。
“兮甲盤”被從竹盒中取出,又被擺到了茶幾上。
吳奪上眼一瞧,大致和看到的真品兮甲盤的圖片差不多。
也有兩處不同。
第一是這件“兮甲盤”有底足;第二不同的就是皮殼的色澤,這一件,要淺一些,有點兒顯褐色。
宋代仿上三代的青銅器,是非常普遍的,官民皆興。
而北宋徽宗和南宋高宗,更是宮廷仿青銅器的熱衷者,宋徽宗時還有著錄豐富的《宣和博古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