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嘴里哈著氣,罵道:“可把你的眾爺爺凍死了,他娘的怎么才來。”
他往桌上看去,只見桌上摁倒一名嬌小的白衣少女,不住掙扎,衣帶幾乎被扯開,鞋襪散落,裸著一雙趾斂踝圓的晶瑩小腳,軟弱無力的凌空踢動著。
“他娘的,還敢強搶民女,給我打!”
他身后的金羽衛番子,一擁而上,五十多個圍著五個叮咣四六一頓亂捶。桌上的姑娘沒了禁制,抓著衣襟奪路奔逃,一溜煙到了李掌柜的身前,扶著他問道:“沒事吧爹,沒事吧爹?”
金羽衛的人打的差不多了,兩個番子架著剛才為首的男人,拖到了高歡跟前。
“你知道我們是誰?”被打成這樣,大黑痣也沒忘了抖威風,斜著一雙熊貓眼囂張地問道。
高歡上前一個大嘴巴,抽的他嘴角掛著血絲,罵道:“你是你娘的兒子,我說的對不對?”
大黑痣被打懵了,還沒吭聲,高歡又是一個嘴巴子。
“你還是你爹的兒子,我說的對不對?”
大黑痣知道,這下是碰到硬茬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趕緊求饒道:“好漢,饒我一命吧,我有的是錢。”
高歡和手下的番子一起笑了起來,笑聲還沒完,又是一個大嘴巴子,“你還是你爺爺的孫兒,我說的對不對?”
啪的一聲,高歡打的興起,“你還是你舅的外甥,對還是不對?”
這一巴掌直接把大黑痣扇暈了過去,高歡揮手道:“帶走!”
李掌柜掙扎著上前,拽著高歡的腿,道:“這位爺,不能帶走啊,你們惹大禍了,他是劉府的人,戶部劉尚書你知道么,這是他兒子的隨從,你打了他劉府豈肯干休。”
高歡抽出腿來,罵了一聲:“去你媽的吧,老子能怕他,蹲了這么久,老子打的就是他。老頭趁早給我....”
護父心切的李香琳追了過來,高歡登時眼前一亮。她不過十三歲四年紀,一雙大眼水靈靈的,身子雖未長成,但胸口已見渾圓隆起,撐得月牙白的棉布小衣高低起伏,腰肢纖細,是個難得一見的小美人。
高歡馬上低頭,扶起李掌柜,和善地說道:“這位老人家,你不必害怕,我們是金羽衛的,專門懲治這種壞人。我本人更是嫉惡如仇,誓與這種奸詐惡徒不共戴天。這位妹子,趕緊扶你爹進去吧,天寒地凍的記得抹一點金瘡藥。”
李香琳看見他踢了自己爹爹一腳,雖然是自家的恩人,也提不起敬重了,點了點頭扶著李掌柜往里走。
高歡看著女孩的背影,心猿意馬起來,自己救了她們一家,要是挾恩求報,嘿嘿...
想到這兒,高歡的心就活泛起來,他雖然有了家室,但是這么俊俏的小娘,養在外面豈不美哉?
以前高歡窮的叮當響,都要時常去吃花酒,本來就是一個色胚。如今金羽衛的待遇上來了,他手里也有幾個閑錢,正愁著沒處花呢。
激動的高歡押著五個人,鉆進了一輛馬車,直奔金羽衛大營。
四個火把,照耀的大廳內亮如白晝,陳壽早就等在這兒,坐在一張鋪著獸皮的椅子上。
不一會,高歡帶著人進來,看見陳壽抱拳道:“大人,人帶回來了,幸不辱使命!”
陳壽點了點頭,道:“怎么這才回來?開始吧,先把供詞寫好再審。”
高歡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幾個混蛋喝酒去了,害的我們在風里蹲了一個時辰,屬下現在還流鼻涕呢。我們去的時候,這幾個王八蛋正在逞威風呢,嘿嘿,遇到咱們金羽衛,算他倒霉。”
他身后一個番子,露出頭來笑道:“可不是,這幾個畜生真不是東西,差點把那掌柜的女兒禍害嘍。嘖嘖,那閨女長得不賴。”
高歡有點慌,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罵道:“大人面前,你說這個干鳥,還不去干活!嘿嘿,大人,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回去一定收拾他。”
陳壽一伸手,看著那個挨打的番子,朝自己勾了勾,道:“且慢,你過來,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