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當刀使了,道哥?你明知道還上當,等于是非要跳坑,服你。”滕哲豎起了大拇指,“富貴險中求,跟著道哥吃肉。”
鄭道摸了摸臉:“沒辦法,人帥魅力擋不住……”他不等何小羽有所因嫌棄而打人的動作,就又自動收斂了笑容,“每個人都有病,你有我有全都有,或重或輕而已。得承認,杜天冬的出手也很犀利,他對癥下藥,開出的兩劑方子完全可以根治我的病,所以他大概率猜到我會接手。”
“你除了太帥之外沒別的毛病呀?”李別擠眉弄眼地笑了笑,明是馬屁實是嘲諷。
鄭道沒理他,何小羽毫不遲疑地踢了李別一腳。
鄭道坐直了身子:“藥方分兩種,一為時方,一為經方,時方和經方的區別就不給你們解釋了,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可以這么理解,我有兩樣病,一是單身病,一是窮病。孩子是時方,治我單身病。股份和現金是經方,治我窮病。”
“這兩種病我也有,怎么沒人送我藥方?”滕哲搖了搖頭,“同人不同命。”
“說明你連當刀的資格都沒有,明白?”李別正色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警察的威嚴,“認清形勢,放棄幻想,放低身段,甘愿做槍。”
“懂!做道哥的槍沒問題,你的槍就算了。”滕哲忽然緊張了幾分,“道哥繼續。”
“有藥能醫龍虎病,無方可治眾生癡,世間之人,都有癡病,或是情癡,或是武癡,或是藝癡,或是事癡,都是心理上的問題。”鄭道看了看幾人,“李別算是武癡,執著于武力制服壞人。滕哲是藝癡,執著是某一項技能想要做到極致。小羽是情癡……我是事癡,執著是事情的結果,所以杜天冬的兩個藥方,雙管齊下,正好對癥我的癡病。”
“這么說,你是被杜天冬設計了?”李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行,我去找杜天冬好好聊聊,敢算計道哥,不能讓他好過。”
“不能這么說,事情和病情一樣,得辯證地看待。”鄭道雙手放在腦后,抬頭望了望天空,“杜天冬或許是有算計我的因素,但我現在是他的手術刀,對他來說,也是拿住了他的命門。現在我和他,是互為表里互為制約。”
“杜天冬的病……不,天冬集團的病,還能治嗎?”何小羽關心的是孩子,“孩子到底有什么病?你有把握治好嗎?”
“《黃帝內經》上說——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夫病已成而后藥之,亂已成而后治之,譬猶渴而穿井,斗而鑄錐,不亦晚乎!”鄭道搖了搖頭,神情有幾分沮喪,“天冬集團的病,不知道病源在哪里病根是什么,而且可能太晚了,不好治,以我的能力,就算把準了脈也未必治得了。”
“不過兩個孩子的病,應該是亡羊補牢猶未晚也。”鄭道神情一凜,十分認真地說道,“你們三個人,幫我做三件事情。”
何小羽三人立刻打起了精神。
一直以來,四人組都是以鄭道為中心,他早就是團隊的精神領袖和支柱。
“李別,你幫我查清杜葳蕤死因的真相,我懷疑她沒死。小羽,你去做一個親子鑒定……我知道你早就準備好了,別讓李別幫你,你去就行,我支持你。李別,把頭發還給小羽。”
何小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一笑:“我不是懷疑你什么,是想替你洗清嫌疑。”伸手接過李別遞過來的裝在塑料袋中的頭發,“遵命!馬上照辦!”
“還有你,滕哲……”鄭道拍了拍滕哲的肩膀,“你的任務最艱巨!你負責打聽消息,了解了解盧非同和杜若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們在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合作。”
滕哲緊繃的表情慢慢舒緩開來,變成了一副既有喜感又有幾分得瑟的賤笑:“打聽消息窺探別人**,這事兒……我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