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呀?”李別知道鄭道故意不回復他的第一個問題,就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怎么就是不相信你呢?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就沒見過你會什么,除了上了一個醫科大學學了一個什么應用心理學之外……”
“我爸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去醫院看了幾次,拿了一些藥,不管用。道哥,你什么時候幫他瞅瞅?”李別一臉打趣的表情。
“我不會治病,只會看心理問題。”鄭道知道李別是在笑他,才懶得解釋,“行啦,你們不用操心沒用的事情,趕緊該干嘛干嘛去,我要哄孩子去睡覺了。爭取當一個好爸爸!”
“鄭道,鄭道!”何不悟的聲音充滿了怒氣,他拉著兩個孩子出現在露臺上,“孩子還你!一對小白眼狼,剛吃完我的飯就嚷著要找你,一點兒也不記我的好。跟你一個壞樣兒!”
還好……鄭道暗舒了一口氣,何不悟還和以前一樣刁鉆刻薄,他還以為何不悟被兩個孩子改造變好了,他還是適應苛刻的何不悟。
杜無衣來找鄭道,杜同裳非讓何小羽抱,二人拉一個抱一個,身后還站著一狗一貓,李別和滕哲看了,都一齊羨慕地搖頭,嫉妒地笑道:“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就沒我們什么事兒了,走了,單身狗就不礙人家眼了。”
送走李別和滕哲,鄭道和何小羽帶著杜無衣和杜同裳來到一樓,打開了音樂。
又測試了二人喜歡和討厭的顏色。
最后初步得出結論,杜無衣脾胃不是很好,而杜同裳心臟功能不足,不過并不嚴重。當然,更準確的判斷還需要全面的體檢,鄭道雖然師承老爸,是中醫傳人,但從不排斥西醫,也認可西醫的技術在針對一些特殊疾病時不可或缺的救治作用。
以杜家的實力,必然為孩子做過了全面的體檢,也肯定請過老中醫,依然沒有效果,可見孩子的問題非常棘手。
哄兩個孩子睡下,鄭道又和何小羽、何不悟說了一會兒話,他也有了幾分困意,小睡了一會兒。
接下來的一周,鄭道經歷了從記事以來最狼狽最手忙腳亂最雞飛狗跳的七天。
先不說第一個晚上杜無衣和杜同裳半夜起床尿尿的起床氣和醒來哭——幸好有何小羽自告奮勇和他們一起睡,才救了鄭道一命。不過小孩子的哭聲在深夜中格外響亮,他一晚上被吵醒數次。
第一天,他照常日出時分起床,剛打完太極拳,還沒有來得及再打一遍五禽戲,杜無衣就醒了。
不是說小孩子都喜歡睡懶覺嗎?為什么杜無衣要這么早起?鄭道有些抓狂,醒來后的杜無衣不像遠志一樣靜悄悄地臥在一邊陪他,而是要他抱要他哄要他講故事,他一個從未當過一天爹的糙漢子哪里會講什么故事,只好硬著頭皮背起了《黃帝內經》、《道德經》……
背了半天,總算哄著了杜無衣,杜同裳又醒了。她醒來后先哭著要媽媽,又哭著要回家,何小羽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又讓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