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幻覺或是集體臆癥不是沒有,極少,通常情況下,如果一個人偶爾一次見到超乎尋常的事件,可以用幻覺或是心理作用搪塞過去。但若是兩個人兩次遇到同一個異常事件,就必須要有合乎情理的解釋了。
解釋不清,就有必要歸類于超常事件。
李別支起了耳朵,開心的樣子像是又遇到了大案。
正好何不悟和孩子都不在,晚上八點多的善良莊,漸漸安靜下來,外面雖有打鬧和嬉笑聲,卻飄忽不定,忽遠忽近。一樓的衛生間有一個水龍頭密封不嚴,不時傳來滴水的聲音。一陣風吹過,外面的皂角樹和梧桐樹沙沙直響。
“喵……”
槐米突然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在寂靜的夜里突兀而響亮。
“媽呀。”李別嚇得跳了起來,倒退了幾步,見幾人的目光同時朝他射來,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子,“鼻子有點過敏。”
“膽小鬼。”鄭道笑罵了一句,不行,畫風大變,差點變成靈異,得趕緊收回來,他打開了吊扇,讓空氣對流起來。
“咯吱、咯吱……”年久失修的吊扇努力晃動著身子轉動起來,寧靜而詭異的氣氛被打破,就連余嬸和柳嬸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人嚇人真會嚇死個人咧。”余嬸拉了柳嬸一把,“我先說,有遺漏的地方,你再補充。”
……余嬸和柳嬸是鄰居,兩家距離不超過100米。因為負責組織廣場舞的緣故,二人關系很好,余嬸負責帶隊,柳嬸負責音響,二人是善良莊廣場舞大隊的領軍人物兼精神領袖。
五月一日,跳完舞后,晚上八點半光景,余嬸和柳嬸收拾完一切,拉著音響回家。二人路上邊走邊聊,意猶未盡。
從跳舞的廣場到家,只有300多米的路程,二人聊到了明天新的舞蹈的排練,都不盡興,就約定放下音響再去練習一番。
不能再回之前的廣場,廣場已經被其他乘涼、游玩的老人占領,也不能在莊里,太擾民,她們就從善良莊南門出去,穿過工農路,來到了遠景小區。
遠景小區是一處老小區,少說也有30多年的歷史,對于石門這個沒有歷史建市60多年成為省會只有不到50年的年輕城市來說,30多年的小區絕對算是老舊小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