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成群而來的敵兵,呂武將戈矛投擲而出,命中一名秦兵,將之釘在了地上。
隨后,他改成了雙手握住劍柄,朝著迎面而來的秦兵下劈,前沖的動作沒有停,很直接地撞擊上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
那是呂武一撞之下,戰劍從天靈蓋下劈的秦兵,一撞竟然拋灑著血雨與內臟,分成了兩瓣被撞得左右飛了出去。
接著沖鋒的秦兵,沒有一個是呂武的一合之敵。
漸漸地,秦兵產生了遲疑,他們懷疑呂武根本無法殺死。
呂武抓住沖來的一名秦兵拋起來,很順手地再戰劍猛地一斬。
血雨的拋灑中,秦兵的尸體變成了兩段,呂武跨過灑落的鮮血,沒有停止沖鋒的腳步。
這一幕直接讓離得最近的兩個秦兵身軀一軟,跪倒在地上。
一些秦兵則是發出沒意義的喊叫,瘋了一般地在戰場上亂竄。
青和凌全程都想幫忙,可是一點忙都忙不上,選擇為自己的家主看顧身后。
會盟臺下面的秦君,他距離廝殺場地僅有四十步不到,面無表情地看著。
右大夫說,以及秦君必要的門面隨員,他們之中的一些人早已經軟倒在地上。
“此是蚩尤,是惡來?”掌管禮儀的秦國大臣,哆嗦著嘴皮子,抬手顫顫地指著呂武,臉上滿布恐懼,道:“何其兇殘!”
沒人去搭禮儀大臣的話。
他們也不擔心呂武會朝他們這個方向殺過來,還有人會嚇得軟在地上,純粹因為廝殺場面真的太可怕了。
秦君掃了一眼嚇得軟在地上的臣工,思考回去后有事干了。
不知道多少秦臣會被擼掉職位和削減封地,又有哪些人能撕咬下其中的肥肉。
呂武走到了自己的戈矛邊,抓住桿往上一抽,帶起了一涌的血花,轉頭看向了會盟臺的方向。
他已經懂得了這個時代的“禮”,再來是會盟臺距離兩軍的本陣有點遠。
真的上去,抓住秦君是冒犯君權,又將國君至于險地,屬于無功反而有罪的行為。
規則還穩固的時候,去破壞規則不會有好下場的。
聰明人不該做傻事!
呂武的目光轉向己方步兵的戰場。
他們在這一邊搏命拼殺,另一邊并不會摁下暫停鍵。
老呂家的步兵,他們已經解決了三輛秦軍戰車,嘗試圍困剩下的那一輛秦軍戰車。
大略地點一下人數,一百名老呂家的士兵,還能動彈的大概還有七十來人。
每一個人看去都是身負煙塵,一撲灰頭土臉的模樣。
事實上,身在戰場真不會干凈到哪里去,必定會是臟兮兮的樣子。
要是上了戰場,已經有過廝殺,還是一副光鮮靚麗的外表,只能說開了外掛。
他們之中少有傷患,不過看上去體力消耗挺大,人人都是滿臉的汗水。
跟戰車交戰,挨到就傷,碰到就死。
一旦傷了,由于是碰撞傷,除非傷在臉上,否則也看不太出來。
僅存的秦軍戰車,車上的主將已經看到己方的步兵不是被殺就是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