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道滅了一個國家算怎么回事。
趙武不得不將情況簡略地述說了一遍。
杞國是求著晉國去滅的。
晉國連一個士兵都沒有踏進杞國的土地。
關于這一件事情,有好多的國家能夠作證。
也正是因為這樣,再不愿意的魯國和齊國只能干瞪眼,想干涉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干涉起。
他們難道還能要求杞國不能自我滅亡?
還真的能!
只是,杞國都已經正式派出使團到晉國,自個兒也歡快地等晉國辦妥手續,要開開心心地當晉人啦。
韓起又問:“莒國如何?”
趙武說道:“魏相使莒,莒君莫敢不從。”
他想到了什么,補充了一句:“齊魯深懼武,輕易不敢忤逆。”
只是智朔率軍去逛了一圈,齊軍和魯軍麻溜地解除對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一支全員身穿鐵甲的軍隊,給予魯國人和齊國人,甚至是周邊各國,帶去了絕對深刻的印象。
這么算起來,呂武和魏相的這一次出使,不但圓滿地完成了韓厥的交代,甚至還大揚國威,狠狠地震懾了諸國。
韓無忌與韓起來了個面面相覷。
他們露出了笑容,真心為呂武感到高興。
這一幕被趙武看在眼里,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某一種猜想。
那些使者來到“新田”之后,因為現在各國都沒有專門的驛館,自然是誰領來就由誰進行安置。
呂武跟魏相早有定論。
魯國、鄅(yǔ)國、冀國和小邾安排到魏氏那邊。
齊國、杞國、莒國和大邾交給呂武來安排。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等于說陰氏和魏氏在內部進行好了分配,分別負責哪些國家的邦交。
如果沒出現什么意外,晉國的傳統又沒有被打破,事情基本上也就這么定了。
當夜,呂武和魏相再次會合,一起來到韓氏府宅。
結果得知韓厥還是沒有出宮城。
“如我所記無誤,匄今歲芳華二十有三?”呂武還是認為士匄成為‘卿’不會出現意外。
他們下午因為需要安置各國來的使者,無法在韓氏這邊久駐。
今夜過來,再急匆匆走掉,就很不合適了。
韓無忌安排了一個燒烤大會。
宰殺了一頭羊,架起來進行烘烤。
再備上各式的菜肴。
少不了有多種多樣的酒。
呂武比較喜歡的楚酒,已經擺上案頭。
這種喝起來有些甜甜的楚酒,不太好說有多少度。
以呂武的猜測,頂多也就四五度吧?
他還是很想知道為什么喝起來會甜,也許能解決自家釀果酒的難題。
老呂家釀的果酒總有一種苦中帶澀的味道,一直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士匄很年輕,歲數跟呂武差不多。
說起來也是挺奇怪的。
晉國的“卿”好像都是晚婚晚育?
一個個都是接近四十歲才有繼承人,導致他們已經六七十歲,自家的嫡長子才二三十歲。
不是一個兩個!
是幾乎全部的“卿”都屬于相同的情況。
當然,說的是嫡系血脈,也就是妻子或滕的孩子,不算嬖人或女侍。
另外,除非是喝高了,要不貴族其實并不會去睡女奴。
諸夏這邊,沒有私生子的說法,叫庶。
而庶出是沒有繼承權的。
“姐夫何時歸回封地?”趙武一邊倒騰著正在烤的羊,一邊問道。
呂武放下酒盞正要說話。
韓起率先說道:“諸事未了,如何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