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過度操作”,無非就是智罃在進行仲裁時,遇到了跟老智家交情不錯的家族會進行偏袒,需要拉攏也沒放過。
呂武剛成為留守,立刻有貴族要求重新仲裁。
如果他想樹立一個公正者的形象,完全能夠根據事實重新裁決,就是會得罪智罃,再得罪已經實際獲利的那一家。
他的選擇是接受的確明顯有錯處的申訴,但沒有進行處理。
這一個操作令士魴、魏琦和解朔覺得很迷。
兄Die,你是不是有毛病?
干么做這種讓智罃會覺得難堪的事情???
呂武那么做當然有自己的考慮。
可是,為什么要說出來?
智罃沒來得及進行仲裁的那些糾紛?
呂武則是沒有大包大攬,派人去進行各種求證,再與其余留守的“卿”商討一番,等待證據充足,同僚無異議,做出最終的裁定。
不總理晉國的國政之前,會以為這是一個國家。
等待能夠全面了解晉國?
呂武心里有無數的MMP需要講。
這特么其實就是一個偽裝成為國家的軍團!
“我怎么感覺以后的秦國跟晉國很像呢?”呂武認為絕對不是錯覺。
晉國的律法更像是軍法。
并不是單看這點,來認定晉國是偽裝成為國家的軍團。
從律法到各項國策,不是為了服務于正在進行的戰爭,就是預備為下一場新的戰爭服務。
呂武又得知一個事實。
貴族其實并不是完全不需要交稅!
沒有爆發戰爭的歲月,又或是沒有得到征召,貴族交的就不再是“賦”,需要進行交“稅”了。
比如,消失了幾年的邯鄲趙,自趙旃辭去卿位回去封地,每年都按時按量地交稅。
貴族繳納上來的“稅”會進行分配,其中的六成歸于國庫,四成落到國君的腰包。
在晉國,能納賦沒有貴族會選擇交稅。
這一點從呂武能找到的相關記錄中,能夠進行證實。
他很清楚貴族為什么會那么選擇。
納賦是拿命來拼沒錯。
不納賦,又怎么建功立業。
沒有獲利軍功的渠道,等于無法加官進爵。
所以,除非真的是家族里面沒有族人能去納賦,要不該是踴躍參與才對。
呂武還發現一個秘密。
公族其實并不窮!
從晉景公到晉厲公,兩代國君一直在給公族進行補血。
別提趙氏主宗倒下的時候,一眾公族狠狠地被晉景公奶了一波。
他們只是守著那些財富沒有進行有效利用。
一些記錄顯示欒書在晉景公薨逝之后,沒少針對公族搞事,先后處理掉不少冒頭的公族。
當然不是明文記錄怎么去搞。
需要先看懂那些調動以及資源分配,再根據某個時間段發生了什么事情,有邏輯思維地去進行推敲。
窺探到屬于高端玩家的游戲層次?
呂武才明白欒書到底有多么的厲害!
那是一個看著好像沒干什么大事,卻能對上壓制國君,對下能悄聲無息解決公族的威脅,又能壓制政敵的老男人啊!
呂武問士魴,道:“若交稅可抵軍功,如何?”
士魴很是不明所以,一臉的蜜汁表情。
呂武也就是問問,沒其它意思。
現在不是誰都能踏上戰場。
等于說,普通人無法依靠軍功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交稅這種事情,各家的屬民沒有屬于自己的財產,拿什么來交?
“士”才有交稅的資格,但他們才不樂意交財帛或其它什么資源抵消納賦。
呂武就是在思考一點。
秦國是不是跟晉國學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