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軍尉的崔杼能出場是士匄的點名,算是老范家感謝崔杼搭橋牽線的另一種回報,讓崔杼在大場面盡量露臉。
禮儀過程沒什么值得嘮嗑的地方,要有也是呂武親自見識了“新鄭”到底烏龜殼到什么份上。
他們在面對鄭國君臣詢問是不是需要跟著前往“許①”會盟時,進行了很明確的拒絕。
這里不得不提到吳國那幫人。他們倒是在士匄近乎于翻臉的情況下脫離大隊,干的事卻是一直吊著尾巴跟隨其后。
晉國的高層沒在士匄當面提過那幫吳國人,心里則是不免有點看范氏笑話。
自己的邦交國都無法搞定?說明范氏沒有看著那么強大,手腕方面好像也不太行。
曾幾何時,呂武察覺到自己難以控制齊國和莒國,來個當機立斷的將齊國和莒國抬上桌一一料理,莒國現在不知道有多么聽話,齊國則是想抱呂武粗大腿完成重新復土大業而不得。
簡單的說就是,呂武深深知道齊國的麻煩不會少,一頓料理之后放棄了對齊國的邦交處置權。
在呂武放棄對齊國的邦交處置權之后,晉國沒有一個卿位家族進行接手。他們可能是礙于呂武的顏面,更加可能看到齊國就是個掉進去爬不起來的深坑,一點都不想跳進去。
晉國的隊伍在“新鄭”耽擱了半個月,一應的交際落下帷幕才重新開拔啟程。
遭到晉國拒絕一同前往參加會盟的鄭國君臣,他們怎么想是自己的內心戲,跟晉國君臣相處時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甚至還要盡心盡力外加滿臉帶笑的傾力招待。
“國家弱小,個人的尊嚴根本無關重要,只求強國不要欺凌。”呂武太清楚這樣的道理,有所感概也就對后面追上來的呂歡進行講讀。
呂歡是呂武的第三子,十三歲被送到“隨”當招牌,十五歲開始進行主政,今年已經十九歲。
早期的“隨”并不是一個安穩的所在,需要應對來自赤狄的威脅,待在這種地方還是挺能鍛煉人的。
現在赤狄已經被陰氏打崩,后來“瓜衍”、“祁”等地歸于陰氏所有,使得“隨”不再作為陰氏的前線了。
“樓煩?”呂武知道這個民族。
原來呂歡過來是因為樓煩跟鮮虞勾結到了一起,他們沒那個膽子找晉國的麻煩,盯上了鼓國。
這個鼓國的來歷有點說不清楚,當下是被歸類到狄人的一分子。
“荀氏討伐長狄,引動樓煩勾結鮮虞強加武力于鼓,鼓子(爵位)遣使來晉,途經‘隨’拜訪于我。”呂歡說的話信息量有點大。
呂武不是讓荀氏(中行氏)、魏氏和趙氏去晉國的東面搞事情嗎?第一個有大動作的家族就是中行吳管理下的荀氏、中行氏和程氏,緊隨其后的則是趙氏,魏氏目前沒什么動作。
中行吳盯上的地方是大河邊上的沃土(現代的冀縣周圍),出動兩個“師”跟長狄玩你來我往在干仗的游戲。
趙武則是盯上了“甲氏”,還尋求與邯鄲趙重歸于好。
鼓國是一個很小的諸侯國,全國的人口不知道有沒有三萬,能征召出一千名士兵都算多了。
呂武想了想,說道:“你可安置鼓之使節,不可使其離開‘隨’。”
即便是路邊的一根干樹枝都有它的用處,何況是一個國家的公子呢?
“父親,我不出兵,是否稍顯軟弱?”呂歡比較不解。
這個要看陰氏朝北面到底開拓到了哪里。
陰氏獲得了“祁”地就開始向“太原”那邊進行推進,礙于當地的環境只是搞了先期的據點,建城什么的還需要再看一看。
經常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野人闖進陰氏的控制區,能分辨出一些是樓煩人,還有仇由人,更多則是連自己算什么成份都不知道的三無人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