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錯了。”侯三等人聞言低頭趴在地上認錯，看著別提多老實了，不過也只是明面上老實，因為他并沒打算就不鬧了，只見侯三囁嚅著特委屈的模樣道：“可是…可是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真的不是人販子，求縣老爺做主啊。”
沒敢再大聲，但鬧公堂換了個形式還是在鬧，因為對他們來說，挨幾板子只是皮肉上受苦，要是罪名落實，那才真要了親命呢，孰輕孰重他們很拎的清，挨打也要鬧。
“求縣老爺做主啊！”中年婦女侯娟幾人也哭哭唧唧十分委屈的樣子繼續喊冤，但也一樣沒敢再大聲。
“大人，下官觀此幾人容貌忠厚聲音悲切神情凄苦，此案也說不定確實另有隱情，以下官愚見，不若就破個例讓被告先說一下情況，若是他們說的在理，就恕他們攪擾公堂之罪，如若無理，便治他們一個罪上加罪，不知大人以為如何？”張縣丞突然趁機站起來道。
侯三等人一見有人給他們說話，頓時急忙磕頭道：“是啊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真的不是人販子啊，那唐然才是真正的人販子啊，求大人明察！”說著腦袋跟地上磕頭如搗蒜。
“求青天大老爺明察啊！”中年婦女侯娟等人也是急忙道。
解啟衷聞言想了一下，覺得換個順序好像也沒什么，反正自己是主審官，自己不偏不倚，先說后說難道他們還有本事把真的說成假的不成？況且這幾個人沒完沒了的折騰他也是真有些頭疼，也怕他們再鬧，就準備點頭同意，只是他正要說話呢，就被唐然搶先了。
只見唐然搶先道：“大人，草民認為縣丞大人之言不妥！”
“如何不妥？”解啟衷聞言就問道。
“我是原告他們是被告，按程序，本就應該我先敘說案情，如果他們真的清白，大人秉公執法，必不會冤枉他們，既如此，又何必在意先說后說？縣丞大人只因他們胡攪蠻纏攪鬧公堂便建議讓他們先說，難不成縣丞大人覺得草民先說縣尊大人便不會秉公執法了不成？”
唐然不知道侯三等人想打什么主意，但他并不想給侯三等人留任何機會，人販子這種東西還是直接一棍子打死更好，就說道，說著順手就給張縣丞扣了個帽子。
“大人，下官絕無此意！下官只是覺得這幾人面相忠厚老實才建言了一句，若是大人覺得不妥，下官收回此前所言！請大人恕下官失言之罪。”張縣丞被唐然一頂大帽子扣的差點沒死那，聞言急忙辯解道。
“小先生此言有理，本縣秉公執法，并不會私心偏向與誰，先說后說并無區別，爾等沒有本縣問詢不許再多言胡鬧，張縣丞也退下。”解啟衷見唐然反對，就點頭道。
畢竟審案還是有程序的，不能說被告鬧的厲害你就聽被告的啊，那不成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了嗎？況且這么多人看著呢，以后大家都有樣學樣怎么辦？
“大人，小人真的…”侯三一見解啟衷不同意讓他們先說，頓時又想故技重施。
只是這次他剛張嘴，就見解啟衷一拍驚堂木喝道：“放肆，爾等再敢胡攪蠻纏咆哮公堂本縣便板子伺候！鬧一次本縣打你們一次！打到不鬧為止！”解啟衷也是見識過侯三等人胡鬧的本事了，就加重了威脅。
侯三等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為這跟他們設想的劇情不符。
唐然不知道，侯三等人經常往來登州文登等地，所以他們知道文登縣令解啟衷脾氣挺好輕易不跟百姓發脾氣，在文登百姓之間薄有點小口碑。
曾給朝廷上書免了文登百姓每年一萬軍費銀子，還特別重視教育，出資給文登建了個文山書院，所以他們才敢一上來就肆無忌憚的跟那瞎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