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
朱雀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要動手?先得過我這一關!”
她看看后面那個臉色發白卻還強自鎮定的家伙,又冷笑道:“不過這家伙也挺討厭的,你如果能一招擊敗我,還不傷到其他人……不,也包括其他東西,我就幫你拿住他。要怎么處置這家伙,至少我沒有二話。”
“白虎大人!”
那個肖極烈終于繃不住了,“你是跟這高德合謀,要除掉我們這些人嗎?”
不少人跟著嚷嚷其他,倒也沒有決絕的奪門而逃。畢竟高德只是嘴上說說還沒動手,而且以這些人的見識,又哪會不知,真要動手了這時候跑也沒用。
“高王爺不過是言語教誨兩句,你們就受不了啦。”白虎看似和稀泥,卻也在警告高德:“王爺說了,是抱著誠意來的,又怎會無視大局意氣用事呢。”
魔人各自努力上戲,這邊高德還沒發話,維斯坦斯卻主動請纓了:“殿下,解決這種小卒何須你親自動手,就由我代勞吧。我個人愿意展示這樣的誠意,與我們的合作沒有關系。”
說話時魔思達踏前一步,黑氣隱隱吞吐,讓本就擁擠的空間驟然變得異常局促,以至于開始窒息。
“關你什么事!?”肖極烈這下真怕了,高德是大明燕王,哪怕真的動手也會自忖身份顧全大局有所保留,可魔思達就不一樣了。這幫洋人可不會顧全大局,更沒把活人放在眼里。
說話時身上紫光流溢,縷縷黑氣如蛇般盤旋,還準備跟魔思達過一招。
金光驟然亮起,亮得像是拆掉了屋子的頂蓋,夕陽落到了頭上。魔思達的黑氣在金光中消融,肖極烈的紫光也瞬間褪卻。
僅僅只是眨眼間的剎那,金光又消散了。除開朱雀白虎等少數超越了調和者級別的魔人,其他魔人都生出在熔巖里泡了一瞬間的恐怖感覺,那種被金光消融血肉焚滅魂魄的恐怖與痛苦,還在心中激蕩不息。
“他說得對,震旦人的事與你們無關。”高德先對維斯坦斯說:“好意心領了。”
魔思達也被這瞬閃而逝的金光閃得黑氣盡散,不過倒沒有魔人們的震懾感,只是恭謹的點頭說“如殿下所愿”,乖乖退了回去。
“放光也不說聲,差點閃瞎眼。”遠坂愛在旁邊抱怨,語氣卻緩了下來,自然明白高德并沒有動手的打算。
高德沒有理會那些還在揉眼睛的魔人,看向白虎:“血塔會那邊應該給你們帶到話了,既然你愿意把人召集到這里,那就說明認同了大的前提,對吧?”
白虎抽了抽嘴角,這事是沒辦法回避,如果不認同的話,的確沒有必要開這場會。
他只能點點頭說:“我們海塔會當然是認同的,只是有些外圍的伙計們有不同意見,我們也沒辦法強迫他們低頭。”
沒辦法?
高德冷笑,能來這里的人,不是血塔會外圍就是海塔會外圍,甚至就是各自放到地方上的分支馬甲。若是連這些分支都控制不了,還能在魔人中樹立權威,數百年不倒么。
倒沒必要計較這種小節,高德再道:“那么很好,依舊尊奉大明,舉朝廷旗幟,受朝廷分封,不得阻攔朝廷出入等條款,也該是清楚的。只有認同了這些前提,才談不上具體的分劃。”
這時候他才朝肖極烈看過去:“這些,你是不認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