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多說什么,徑直走入君家大堂。
才剛入大堂,便有一侍女上前說道:“老爺和夫人都在小少爺院中,老爺有交待,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徑直去那便可。”
身后跟著的那小廝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君不棄的背影,低下頭去。
君有道趕緊帶著君不棄,前往他兒子住的院落。
一路走來,君不棄的眉頭不時輕蹙。
而那些下人們在看到君不棄的時候,都不敢與他對視,只有在看不到他時,才敢竊竊私語,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來到君九思的院中,君不棄環首四顧,眉頭皺得更緊了。
此時,君老爺陪著一位中年人,走出了廂房,那中年人朝君老爺躬身道:“君老爺莫憂,令孫并無大礙,只是身體虛了些,平時注意一下調養就好,我回去給他開張方子,只需調養三到四個月,保準君小少爺恢復如初,龍精虎猛。不過這段時間……”
君老爺臉上有些尷尬,連連應道:“劉郎中請放心,我會讓人督促他的,一定不會讓他再輕易接近女色。”
靠!
腎虛?
君不棄聽到這番對話,心里暗罵。
劉郎中向君不棄和君有道兄弟拱了拱手,君老爺便讓君有道去送劉郎中,而后拉著君不棄,“不棄,麻煩你再去看看你侄兒……”
君不棄輕咳了下,道:“父親別擔憂,不會有事的。”
剛走進廂房,君母便跑了過來,拉起君不棄的手,“我的兒,快幫娘看看我的乖孫……”
坐在床邊的另一個中年婦人見此,不由起身,規規矩矩地給君不棄行了一禮,“他大伯,思兒便麻煩你了!”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婦人,是君九思的妻子。
此時,這女子的臉色頗有些不太好看。
君不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君九思,看那臉色蠟黃,完全就是一副營養不良,操勞過度的模樣,眉頭不由輕輕皺了下。
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給床上的年輕人搭了下脈,君不棄才道:“沒什么大礙,就是精元受損有些嚴重,需要靜養。”
君不棄的話和之前劉郎中的話一樣,所以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個年輕小婦人,年輕小婦人臉上騰起了羞惱的神態。
但在長輩面前,她只能忍著,不敢多言。
君不棄掏了顆丹藥出來,遞給那小婦人,“這是固元丹,拿去用水化開,讓他服下去,問題不大。”
眾人聞言,都不由為之松了口氣。
此時,君有道走了進來,君不棄又問:“派人去報官了沒有?”
眾人聞言,都不由朝君有道看去,一時之間又有些沉默。
沒多久,眾人回到大堂之上,君父就跟君不棄說了起來,“那人名叫彥子良,半個月前,和思兒歸家,便住在咱們家。彥子良和思兒是同窗,身上有秀才功名,如今他莫名死在咱們家……”
君不棄搖頭道:“不管他是何身份,有何功名,人死在君家,報官是必須的,君家背負不起這個殺人的罪名,最好是請縣衙的差役查明死因,還君家清白。不管這事有多麻煩,都不能私下里解決。”
傍晚時分,寧縣縣衙的差役們終于風風火火地趕到君家。
與此同時,龍泉縣郊外,清靈觀。
觀主錢坤一臉疲憊之態,回到觀中。
“錢師兄,不棄等您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