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車來到射陽大街站,荊正堂牽著霏微下車。哪怕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也饒是被射陽大街的繁華糊了一臉:街道寬敞足以來讓六輛車并排行駛,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不絕,人頭涌涌摩肩接踵。
而且這里的店鋪琳瑯滿目,各有特色,譬如荊正堂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卡牌交易」店,里面的墻壁上掛滿了‘無雙榜’附贈的人物卡牌,并且下面都有出售標價,其價格高昂足以令荊正堂懷疑購買者是不是聰明得不夠明顯。
然而旁邊還有一個卡牌收購公告,收購價最低一張藍寶票,最高收購價赫然是五十張金寶票,其懸賞的自然是初回無雙榜附贈,全輝耀僅有九張的閃卡,‘戰鬼’藍炎!
詢問了最近的旅店在哪,走過去的時候,荊正堂還發現炎京里有很多打牌室,只需要交一點點錢就能在里面打一整天的牌,店家會提供標準包、風包、林包、軍爭包齊全的《無雙殺》,而且還會幫忙組建牌局,八人局、五人局、三人局應有盡有,這讓最近剛迷上無雙殺的荊正堂不禁感到有些手癢。
但他仍記得自己這趟旅程的主要目的,迅速來到旅店,用身份證登記開房,放好行李關好門窗。這時候霏微終于忍不住問道:“崇圣站那里不是有人接待我們嗎?為什么不去?”
“你還記得我們來的目的嗎?”
“不是因為你收到了邀請函,所以前來參加琴樂陰的葬禮嗎?”
“對。”荊正堂說道:“但你覺得,琴樂陰是那種甘心死得風平浪靜的人嗎?他可是‘隱相’琴樂陰,白夜黨的第三錄事,讓全輝耀的貴族世家商人官吏成為他‘不惜一切代價’里的‘代價’,將輝耀玩弄于掌心的陰謀家!”
霏微這幾年一直在幫丈夫經營商會,自然知道朝廷這幾年的施政,后面全是琴樂陰的影子,被丈夫這么一說她也反應過來了:“你懷疑這是一個陰謀?”
“我甚至懷疑琴樂陰其實沒死。”荊正堂說道:“不過也不用害怕,就算有什么陰謀,也不可能是針對我們,我們還沒那么大的能量……但貿然摻和進去,卻也難免成為琴樂陰的棋子。”
“高進現在是炎京紀律檢查司的干員,以我們跟他的關系,他會跟我們坦誠相待。我今晚去見他先詢問情況,就算出了什么事,他也會保護我們。”
霏微也緊張起來了:“有這么嚴重嗎?”
“其實,我反倒希望琴樂陰還活著。”荊正堂苦笑道:“我本以為他大權在握后,會變得更加慎重,就算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他的家族考慮。”
“但沒想到他的行動越來越暴烈,步伐越來越急促。當年的火燒玄燭,跟他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比起來,居然變得不值一提!”
“琴樂陰就跟我大哥一樣,他們這種人,沒辦法死得風平浪靜,只能轟轟烈烈地邁入墳墓!
“如果他真的死了,以他的作風……”
“他絕對會拉著所有敵人,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