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漫長的兩年相處,李元璦對李世民也有一定的了解。
李世民太寵自己的幾個嫡子了,不管對錯,你要是告他兒子的狀,說他兒子這個不好,那個不行,倒霉的絕對是你自己。反而你一聲不吭,他會反過來心疼你,主動給你好處。
為了明日早朝,李元璦連夜離開灞水山莊,回到了大安宮。
翌日朝會。
李元璦穿著朝服,如期來到廟堂。
這一次與前幾次不同,之前魏王李泰一黨,可謂趾高氣揚,精神飽滿,而李承乾雖為太子,他的那一派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現在反過來了。
李泰一黨如腌了的瘟雞,垂頭喪氣。
太子一黨卻趾高氣昂的模樣。
時辰已到,入得內殿。
李承乾也是意氣風發,開始在上首處理起國家大事。
這早已不是李承乾第一次監國,他輕車熟路的處理這一樁樁一件件事物,居然沒有半點紕漏。
至少在李元璦看來,他的決策處斷合情合理,找不到任何的問題。
李元璦忍不住心想:“如果沒有李泰的相逼,沒有瘸腿的自卑,也許他也能成為一個好皇帝。”
“商王叔!”
李元璦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登時在心底“呸了一聲,哪有那么多如果。”
出班應道:“臣在。”
李承乾溫和道:“皇叔,水閘之事,可有進展?”
李元璦如實回答道:“現在是多雨季節,水閘研究只現于理論,具體執行,得等秋冬之際,方可實地考察動工。”
李承乾皺眉道:“南糧北調是我朝最重要的大計,皇叔提出廢除圍堰,改用水閘,而今圍堰廢除,水閘卻遲遲不動工,耽誤了南糧調運,皇叔如何擔待的起?父皇如此器重皇叔,直接將皇叔提拔為工部侍郎。皇叔理當為朝廷盡心效力,不可肆意妄為,與往日一樣胡來。”
他一字一句,就差指著李元璦的鼻子說道了。
李元璦早有心底準備,,反正離他下臺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左耳進右耳出,不予計較。
工部尚書閻立德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出班道:“太子殿下,并非是商王懈怠,實是現在是多雨季節,水流湍急,此時修筑水閘將費十倍之力。待秋冬季節,水勢平緩,方才是動工時機。”
李承乾心下不悅,卻也不能再說什么,只是敷衍一句,“倒是孤誤會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