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璦腦中閃過兩個字“雜技”,正當他有所動作的時候,羅通卻一把將他撲倒。
隨著火柱的噴灑,李元璦忽的聞到了一股異香,腦子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失神,頭暈目眩。
趕忙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刺激了大腦,清醒過來。
推開身上的羅通,李元璦舉目望去,周邊空無一人。
黑衣人與黑影皆消失不見了。
李元璦想到先前黑衣人叫的那句“師妹”,聯想起那句“其實我這本事,只是一般,真正厲害是我那師妹”,撓了撓頭,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羅通一臉迷茫的甩了甩腦袋,用力拍了怕臉頰,驚魂未定的道:“那是人是鬼,怎么還能噴火的?”
李元璦見羅通一臉驚恐,卻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
這古人向來迷信,那道莫名的炸裂白光跟沖向自己的巨大火柱,超出了他們的認識了。
李元璦倒是很猜到一二,白光十有**是鉀或者鎂,都屬于金屬之列,是制作閃光彈的必要材料。
只是這個時代沒有提純技術,不管對方用的是鉀或者鎂,應該屬于那些天然金屬,含有很多雜質,故而也就一道在黑夜中炸出稍微刺眼的亮光,跟大白天都能亮瞎人眼的閃光彈是沒得比。
至于巨大火柱,噴火的雜技,他在后世看過不少。
只是后世的雜技,沒有對方那么可怕,好似火龍一般激射出來。但估計原理如出一轍,**不離十。
“當然是人!只不過用了特殊的道具,做成的障眼法而已。”
李元璦見周邊兵士臉上據有些驚恐,安慰道:“就如東漢時期的張角,不過是得到了記載障眼法的東西,謊稱天授,用一些合理的意象,坑蒙拐騙而已,不足為怪。”說著又道:“他們都受了刀傷,你們且去追追看,盡量不要擾民,隨緣即可。”
對方不是刺客,表面上看確實沒有什么惡意,李元璦也沒有勞師動眾的心思。
何況對方有這手段,尋常兵卒怕是追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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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黑衣人慘叫著,看著自己的師妹將飛刀從自己的大腿上毫不留情的拔下來,道:“輕點,您輕點。”
“還知道疼?”營救黑衣人的正是日間的白衣少女,她肩上已經纏好了繃帶,雙手把玩著兩把飛刀,越看越是古怪,問道:“這飛刀平平無奇,沒有什么特別的……”
黑衣人罵罵咧咧的道:“你也覺得奇怪?真是奇了,我也覺得自己閃避開了,偏偏就莫名中刀。我老爹的暗器都沒這么玄乎。”
白衣少女冷哼道:“待我們回島,看高伯父怎么收拾你。”
黑衣人哀求道:“別呀,我的小姑奶奶,這是我錯了,我真錯了。哪里想到那個李元璦堂堂商王,那么卑鄙。”
白衣少女沒有好氣的道:“人家是親王,皇親國戚,跟你一樣混江湖?講江湖道義?也虧得遇上他,大度沒有真的跟我們計較。不然真將你我視為刺客,把洛陽封鎖,挨家挨戶的搜查。我們這些外鄉人,哪里跑得掉。”
黑衣人也有些后怕,不說話了。
白衣少女看著手中的飛刀,笑道:“不過奇了,自從我跟師傅學了這幻術,沒有幾人不怕的。嘿,懲治豪紳惡霸,一個個的都將我視為九天玄女來拜。那李元璦居然一眼就看破這是障眼法,要不是邊上的那個傻小子將他撲倒,我們未必躲得開。恩師說的不錯,這世界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黑衣人心情有些不佳,不只是因為受了傷,還因為之前的對賭,自己輸得是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