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恪,李元璦心底也有些迷糊,不知道為什么李世民會有“因果類我”一說。
反正身為庶長子,李恪現在是所有皇子中混的最慘的一個。
李元璦繼續往下翻,李佑、李愔、李惲諸多兄弟姐妹皆在紙上。
近乎二十個兄弟姐妹,長樂公主居然將他們的相貌都畫了下來。
這除了超于常人的智慧、天賦,跟平素的細心密不可分。
難怪朝野間說長樂公主繼承了長孫皇后的美貌與智慧。
李元璦想繼續往下翻。
長樂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張的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就平復下來。
在衡山公主之后,居然看到了自己。畫中的自己騎在一批雪白的駿馬上,手中握著一根馬球桿,在校場上擊打著馬球。
那筆下的自己眼神深邃,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將自己的優點,完全畫了出來。
李元璦說了一句:“話的真好,就是本人應該更好看才是。”
小兕子咯咯笑道:“真不知羞!”
長樂公主似乎緩解了尷尬道:“小兕子吵著要我畫一張十六叔的畫像,她好照著學……”
李元璦沒有說話,繼續往下翻,下面就沒有人物素描了,都是一些寫景畫作,一筆一畫,對于細節的把握,對于景物的抽象繪畫,皆讓他這個師傅嘆為觀止,說道:“這果然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公主的素描手法,怕是已經在我之上了。”
想想也對,長樂公主酷愛繪畫,是真的精心琢磨研究的。
而自己學習素描,不過是為了繪制建筑草圖,憑什么跟人家比?
便在這時,外邊傳來了李世民、李治回來的消息。
小兕子聞訊立刻跳了起來,直往外邊跑去。
李元璦、長樂公主互望了一眼,一并走出了偏房。
來到立政殿前院,李世民開心的將小兕子抱在懷里打著圈,李治在一旁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這種微笑與平常的微笑大不一樣,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李治見到李元璦、長樂一并走來,笑容更甚,上前叫了聲:“姊姊!”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聲:“十六叔!”
李元璦得意的挑了挑眉頭,他就喜歡李治這無可奈何的模樣。
就憑這句“十六叔”,他能就下三碗白米飯。
李世民也瞧見了長樂,笑聲更加放肆。
李元璦偷偷問了李治一句:“房相怎么樣了?”
李治頷首淡淡的道:“并無大礙,只是有些疲累。畢竟三省六部的重擔皆在他身上,也就是房相能扛住了。換做任何一人,早就崩了。”
李元璦不住點頭,房玄齡那是真正的奇才全才,軍略政務奇謀妙計無所不精。
偌大的帝國王朝,除了他,真找不出第二個,能扛得住的。
已故的魏征,或者眼下的廟堂第一人的長孫無忌都不行。
“那就好!”李元璦長吐了口氣,突得發現李治似乎并沒有因為房玄齡病重感到困惑,反而有絲絲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