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要背叛師門不成?”
說完,不等花青回答,劉卓然咕嘟咕嘟的對著酒壺的口,灌了一大口酒,他暢快的哈了一聲氣,說:
“你們昆侖,欲對蓬萊不利,派你刺探蓬萊底細,你接近那折鐵小兄弟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那手劍術,你怕是早就看穿了吧?
花青,你心里有鬼。
但你卻不是個壞人。
你既不是壞人,那蓬萊就是壞人…
哈哈哈,我與它蓬萊再無關系了,我便不是壞人了。
因禍得福,真好啊。”
說著說著,劉卓然便倒在地上,手里還抓著酒壺,這大概是他人生二十多年,第一次喝的爛醉。
管是該說不該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花青坐在原位上,看著眼前昏睡的劉卓然。
他那總是瞇起的眼睛,這會睜大了。
他看著大醉大笑的劉卓然,片刻之后,他說:
“被你猜對了,無劍。
你這悶葫蘆,果然是心里門清,什么都知道。
我來這紅塵,便是要把你們那蓬萊掀翻,把你等打落塵埃,看看你們…呃,不,看看他們葫蘆里都賣的什么藥。
你看,我都說了吧。
把你灌醉了,才好套話嘛。
接下來…
去白馬寺逛一圈吧,看看小鐵兄弟,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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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樣,再這樣,最后這樣。”
白馬寺中,張嵐廂房。
穿著僧衣的惜花公子手邊放著自己的“化妝盒”,正手段嫻熟的往沈秋臉上涂脂抹粉。
青青和玄魚,還有小鐵就坐在后方,看著張嵐為師兄“打扮”。
“反正你要帶面具的,面部調整有內味就行了,主要還是體型變化。”
張嵐一邊用眉筆,將沈秋的眉毛遮掩散亂,一邊對沈秋說:
“你這體型不似小鐵那般顯眼,走路姿態刻意變化一下,肩膀塌下來,最好弓著背,再縮縮骨,問題就不大了。
還有貪狼刀和搖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用了,太扎眼。”
說到這里,張嵐撇了撇嘴,他將一盒胭脂一樣的東西,蓋在沈秋脖子上,弄出一個如燙傷一樣的疤痕。
他說:
“這中原武林大會,來的都是些二三流,別說是你,本少爺都看不上眼,你還非要去參一手,有個什么意思嘛。”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就別管了。”
沈秋端坐在銅鏡前,一邊說話,一邊將坐直的身體塌下來,又在體內骨頭咔咔作響中,將自己的身影再度變得消瘦。
就好像是“縮水”了一般,待張嵐為他化完妝后,沈秋再度起身時,體型已經比之前小了一圈。
小鐵為他送上準備好的衣服。
張嵐又拿起一盒無色無味的油脂,將沈秋長發打散,將那些油脂涂在頭發上,待油脂晾干后,沈秋的一頭黑發,就變成了花白。
搭配他那身破舊衣服,還有蜷縮起的身體,就如一個小老頭一樣。
“嘿嘿,還有這個。”
玄魚手里不斷把玩著一個黑色煙鍋子。
她剛才還趁人不注意抽了一次,結果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小巫女將煙袋子丟給沈秋,后者拿在手里,又把那涂成了黑色的般若鬼面扣在臉上,用真氣震動聲帶,啞著聲音對其他人說:
“老夫鄉野散人,何忘川,特來見識一下中原武林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