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想來,他估計是在行藏劍之法,這一劍已藏了五年,怕就是要等大哥回來,與大哥論劍一番的。”
“那就讓他來吧。”
沈秋啜飲了一口酒水,說:
“我也想看看,陸歸藏那絕世天才的劍術,能驚艷到何等程度。嗯,話既說到這里了,我便也要問問,無劍,你師父的魂靈,這已在凌虛劍中溫養多年,可曾有恢復?”
瀟灑的劍客抬起頭來,搖晃了一下手中酒葫蘆,帶著幾分醉意,對沈秋說:
“師父的魂,已有復蘇之兆,如他所說,怕是復蘇之后,要如任前輩一樣,舍去此生,再入輪回,重活一世。
我已與師父約好,待他轉生后,要前去尋他,收入門下,以后這把凌虛劍,還是要還給師父的。”
“李君臨倒是如你一般瀟灑,放得開手。”
坐在他旁邊的花青撇了撇嘴,這昆侖公子嗤笑一聲,像是說笑一樣,對旁人說到:
“我這些時日,與我家阿青周游天下,倒是尋得一件趣事,這便給大伙說說,大伙可還記得,那齊魯落敗的紅塵君?”
“記得!如何不記得?”
李義堅搖頭晃腦的應答一聲,眼中顯過唏噓,說到:
“那會咱老李手段不行,跟著你們這些大俠沖入東營殘城,差點把命丟在那里,那老鬼,確實厲害些。
哪怕以老李我如今手段,再遇到他,怕也是兇多吉少。”
“呵呵,那李大幫主你可以放心了。”
花青唰的一聲打開自己那丹青折扇,悠然說到:
“紅塵君如今可是不成禍患了。
他當日被沈宗主拿了神魂,靠著紅塵仙術,才在東瀛茍活,諸位怕是不知,這幾年里,東瀛那處陰陽師死不低頭,負隅頑抗背后,就是那紅塵君在搞鬼。
不過前些時日,飛鳥破了京都,統一東瀛,那紅塵君也被趕的如喪家之犬,到處逃跑。
他還想和域外妖物聯手,再攪風攪雨,結果運氣不好。”
說到這里,花青笑了笑,說:
“他往三韓逃遁,想要勾連妖物,結果正好遇到我與我家阿青在那處賞玩海景...”
“那他可真是運氣太差了。”
張嵐身邊的玄魚巫女頓時抱著肚子,笑得開心。
之后的事情,不用花青去說,以紅塵君喪失大半的道行,遇到阿青這樣的大宗師,結果不言而喻。
“那他現在在何處?”
沈秋卻沒有笑,眼中浮現出一抹思索,便問了句。
花青揉了揉額頭,說:
“肉體已毀,殘魂被阿青捉了,現在關在陶朱山浣溪村的地窖里,沈仙人,你這是,要用他?”
“嗯。”
沈秋也不隱瞞,說:
“有些事,需要他幫一幫,這紅塵仙道,許久之前,我就已知道修行法門,但一些細節處,還需要他講解一番。
反正如今天下已到此境,留他一命,倒也不是不行。”
“行吧,待明日,我就跑一趟,把他帶過來。”
花青應了一聲。
結果又被身邊劉卓然低聲問,說他和阿青什么時候成婚之類的,鬧得花青好心情一下子跑走,臉色也變得無奈一些。
阿青那個性子,想要成婚生子,可都是大難題,得慢慢去磨,好在,如今已有進展,也無非就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唰”
就在眾人閑談之際,其樂融融之間,廳前又有弧光一閃,帶著防風鏡的白狗閃電君,載著女皇陛下,來到此處。
后方還有聲聲鷹唳,那是御前侍衛在追趕過來。
“哎呀,累死我了。”
青青從白狗子身上跳下來,毫無帝王威嚴,就那么活動了一下身體,往廳中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扭頭對張嵐說:
“你那哥哥,真是纏人,又能說會道的很,軟磨硬泡的,讓我許了他一個十殿閻羅的尊位,他還想再要幾個,給他麾下魔盟中人。
這肯定是不能給的,就十個殿位,都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