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注意到自己在治療的時候身邊總是會跟著幾個機靈的仆從,他知道這些都是宋銳派來輔助他的人,當然不排除暗中偷師的可能性。
可是這又如何?他宿世智慧帶來的醫術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不能傳授的,這些人能夠都學去也意味著可以給他減輕負擔,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果然,當第三天開始他就發現一些傷患已經被類似的手法簡單處理過了。清水洗凈之后以針線縫合外傷,然后又以活血符來疏通血脈幫助恢復……這很好,至少對于他來說這超過三千人的傷員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救治得過來的。
于是當第三天的時候,他對身邊的侍從說道:“你們已經可以去獨立救治傷員了,讓鎮北將軍換一批人來我這吧,別在這里空占位置。”
那個侍從立刻誠惶誠恐,他可不會因為蘇禮年幼而看輕這小道童,對于鎮北軍來說蘇禮和那老道士就是萬家生佛一般的存在!
他十分了解自己偷師學藝的做法在世俗眼中有多么可惡,雖然這也是鎮北將軍默許的因素在其中,但如果因此觸怒了蘇禮他就絕對是鎮北軍的罪人!
是從不得不誠惶誠恐地來到帥帳向宋銳請罪,而宋銳對此也十分重視連忙來找蘇禮說情……
“你們怎么回事,還沒準備好新的學徒嗎?光靠我一個人怎么可能照顧得來十萬人?至少給我一千人學徒!”蘇禮見面就獅子大開口。他這是準備開培訓班了……這在上一世中是不可能的,外科醫生的手術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上手的。
然而在這個人類野蠻生長的世界……抱歉,蘇禮覺得這些人的生命力真的跟小強差不多。對于外科手術來說,那就是容錯率極高啊。
宋銳沒想到他還沒有開口道歉蘇禮就已經興師問罪,只是那問罪的內容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對鎮北軍來說極為有利的事情他沒有理由拒絕。
最終他只能鄭重地對蘇禮說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好,這個人情我宋銳會一直記著的。”
“隨你,但是快點把我要的人找來啊,早點找來我也好早點休息。”蘇禮毫不在意地催促,他想要早些從這些繁瑣的事務中脫身出來。
宋銳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你要的我會馬上安排……說實話,我第一次這么佩服一個人……這人還比我小了快三十歲。”
蘇禮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不愿跟他廢話。
至于孤棹子,他同樣做著自己的貢獻。先前蘇禮以蘿卜刻章那只是頑童腦洞爆炸之下的隨手制作,而他則是挑選恰當的山石以自身真氣切割打磨,隨后一枚枚真正的符印在近乎煉器的手法中被煉制成型。
這是直接可以交給任何修煉者使用的符印,堪稱法器。而這也是符師這個行業變革所邁出的真正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