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雙手重重一拍,合十反復唱頌的泰山府君祭文像是誠心的祈禱又像是在耳邊低語,雖莊嚴卻悅耳,既溫和而平穩,又恬淡且古典。
“天逢貪狼一陽星君天內巨門地聲星君天沖祿存……”
見他這神神叨叨的模樣,醫生的眉頭越發緊皺,看向晴明的眼神也越發不善。
這醫生卡的時間很好,百鬼夜行他沒看見,那條龍也沒看見,除了地上那怪異點的尸體外,他并有意識到什么古怪。
此刻晴明這動作,在他眼里就是那些跳大神的神棍,唯物主義的他是最看不慣這種人的,雖然這是別人的家事,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厲聲呵斥道。
“你要是能復活她,我當場就把這個籠子……”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那禱文閃爍著金光融入到了土御門袖羅的體內。
烏云籠罩的夜空被撕裂出一個巨洞,好似在天河上開了一個口子,粘稠的金色液體從那巨口緩緩流下。
閃爍的金光幾乎每一個東京市的市民都能看見,神圣而平和……堪比高天原降臨那一次所釋放的神光。
液體從別墅破開的那個大洞流了下來沖擊在了袖羅身上,金色的光芒充斥了整個房間,化為了某種金色的振動波紋向著四周擴散,在剎那間擴散至整個東國……
片刻后……光芒散去……
地上的袖羅在在場的眾人驚駭的神色下竟然抽動了一下手指……
那醫生瞪大了瞳孔,微張著嘴巴,只是往里吸氣……
“荷呃……”
“醫生!!”
……
東京灣。
奴良組走到了百鬼夜行的最后一站,幾乎是全東京市的人都看到了百鬼夜行,這一夜,估計整個東京市的人都將難以入睡吧。
東京灣的碼頭邊上,妖氣沖天,上百頭妖魔身處此地交頭接耳。
奴良鯉伴站在岸邊,看著海平面,似乎是想透過大海看清下面的景象。
如果是以妖怪的視角來看的話,海面上的某一處正縈繞著黑色的霧氣,久久不去。
那是怨氣在凝聚……
“聽大人說過這個術式的強大,沒想到僅僅只是這一段時間就有效果了。”鯉伴感慨的說。
泰山府君祭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促進妖邪的誕生……
山吹乙女也看向了海面,帶著憐憫。
“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呢,從小被人渣父親家暴,長大后又因為父親欠下的賭債被抵押到黑幫,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又被那深淵生物給活生生的吭食成了枯骨……”
山吹乙女能從她的怨氣中感受到她的經歷。
奴良鯉伴看著那一處怨氣。
“既然只剩最后一步,那我就幫幫你吧。”
說著,數十朵幽藍色的鬼火在身側凝聚,排排飛入到了那一處怨氣底下,隨后,海平面上氣泡翻騰。
一位身穿校服,黑發黑瞳,面色蒼白的少女從中緩緩漂浮了上來。
值得一提的是,一條白色的骨尾從她的裙下伸出了出來,在她身后搖擺,尖銳的尾端散發著噬人的寒芒。
隨后,她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的詢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不遠處的岸上,一群妖魔鬼怪,而開口的則是那些妖魔鬼怪前段的某個帥氣的男子。
不知怎么的,她對其感到了莫名的親切感。
“撫子,我叫撫子。”
少女回。
“骨女撫子嗎……”
奴良鯉伴輕聲呢喃,看著那少女,嘴角微揚。
“要加入我的百鬼夜行嗎?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