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和王校令單獨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們分了半只燒雞小半壇老酒。
“明天庫房里的那些銀錢會有總旗的人過來拉走。你晚上叫弟兄們提前去分裝一下,咱們自己截二十五萬按老規矩分掉。”
“留這么多?”
“多嗎?你小子別在我這里演,叫你截多少你就截多少,這種事老子什么時候出過錯?”
“嘿嘿,小旗仁義!屬下先替兄弟們謝謝您了!”說著就朝沈浩拱了拱手。
“不用謝我,都是辛苦錢。不過還是那句話,錢收了咱們得利索點辦事對吧?齊家這案子陳總旗下了期限,下月初六前必須拿出結果來,你心里要有個數。”
“這么快?算算也就十天時間?這種案子不是一般都......”
沈浩伸手打斷道:“你別多問,悶頭查就是了,有什么發現立即報給我,明白嗎?”
“我知道了,請小旗放心。”
兩人又聊了幾句,王校令突然道:“對了,小旗,您叫我暗中查齊家的底有些眉目了。”
沈浩抿了口酒,示意對方繼續說。
“小旗,您真是明察秋毫,這齊家的底子果然不簡單。您下午走了之后我又去翻了齊家賬房,發現他們還藏了一些賬本在暗格里,是陰陽賬本,兩面的數額簡直大相徑庭,而且進出的財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生意人家。
一月初,齊家的毛收入在陽面賬本上是三十七萬余,可陰面卻是負債六萬余。其中負債的主要原因是他們進了足足七十萬兩銀錢的原材料,可按照齊家明面上的流水,他們根本用不著這么多的原材料。
自己的賬本為什么要做成陰陽賬本?應付衙門?我覺得不像。而且我讓衙門的差役帶我去看了齊家在城郊的倉庫,里面囤的材料和成品絕對不夠七十萬兩銀錢,和他們陰面賬本上的數額對不上......
另外我們還在齊家的倉庫里發現了一些密室,里面居然存放了不少的制式武器,以及一些違禁材料。”
等對方講完,沈浩才放下手里的酒杯,問道:“依你看這齊家背地里在干什么?”
“走私。屬下覺得齊家很有可能在背地里干著走私的勾當。”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都是屬下一人獨辦的,衙門那幾個差役只是帶路,我沒有讓他們進倉庫。現在倉庫那邊我也讓人把守了,沒有您的手令誰都不能進去。”
“做得好。這件事不要聲張。你明天辦好銀錢轉交的事情之后就再找兩個信得過的兄弟繼續深挖齊家的底細,不管他們是不是走私我都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
......
夜深。
沈浩沒有休息,十天的時間很緊,他不想隨意浪費。
“小旗,這里就是齊家的后門,里面的一切我們都沒有收拾,還是案發后的樣子。”
“行了,你去辦你的事不用陪著我,我自己轉轉。”
左右看了看,齊家的后門是在一條空寂的小巷里,左邊十丈過一個拐角之后才是正街,右邊巷子深邃,看起來應該是沿街各個大宅院的后門通道。
巷子很寬,過一輛馬車都還有富余。
轉身看向門口,比起齊家闊氣的正門,后門就普普通通并不顯眼。
推開門,地上一根殘破的大腿就印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