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告示貼出去之前沈浩就從王儉手里拿走了幾個重要位置的名額,為的就是要應付這些他避不開的人情關系。
七個力士缺,一個校令缺,看起來似乎不多,可要知道黑旗營這次攏共擴招之后也沒多少實職呀,沈浩能拿出這八個來已經是極限了。因為比起那些靠著本事被挑出來的人選,這些關系戶的不可確定性太大,不敢在放進來太多,不然容易傷到自己。
對于這些瑣事沈浩應付得游刃有余,甚至一點不影響他整理這幾天來外面十只銅柜的收獲。
而銅柜的收獲也一如沈浩之前預料的那樣,一開始無人無津,后來慢慢的就變成了五花八門的舉報信扎堆往里投的樣子了,甚至偌大一只銅柜居然一天時間能裝滿一柜子你敢信?
不過這些所謂的“舉報信”在沈浩看來還是不夠分量,更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內容。
偏偏一律的辭藻華麗,每一篇都比他這個混跡“官場”多年的總旗寫得都好得多,這些能是來自普通老百姓的手筆?
“總旗,您看看吧,亂七八糟的信全是這些龜孫弄出來的,這是把咱們的銅柜當垃圾箱了哇!氣死我了!”
王儉一臉晦氣的遞給沈浩一份厚厚的名冊,上面很清楚的記載了哪一份舉報信來自誰家,清一色的全是黎城里的權貴們,要么官人要么就是巨富。
這些人的舉報信里寫的什么呢?
用王儉的話來說就是“狗咬狗,一地毛”。
這封信說張家行賄多少多少,那封信就說李家又貪贓了多少多少,甚至還有舉報說哪家大戶草菅人命的。
至于舉報衙門里主要的幾個官人的信件就更多了,基本上就像是黎城里住著大大小小成百的大壞蛋一般。
當然,這些舉報信里也有不少是有真憑實據了,這些都被沈浩留中下來,但暫時還不準備讓人偵辦。
“把這份名冊封存起來,按照機密設置。嗯......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查閱,是任何人,明白嗎?”
“明白。”
“那些流浪漢你訓練得如何了?”
“總旗,我正要給您匯報呢。那些流浪漢要么賴要么懶,有些還腦子不太對勁,讓他們簡單盯個人還可以,但想要專門訓練出效果完全沒戲呀,一個個跟癩皮狗一樣。”
“衛所里不是有種叫“抓到死”的藥嗎?給他們灌下去,我保證他們就算真是癩皮狗也能聽話學會訓練任務的。”
“啊?抓到死?那種藥不好拿呀,一般只有刑訊司的人能從丹房申請一些出來,別的旗去要都不好使啊。”
“你去報咱們黑旗營名字,丹房肯定批給你。”沈浩笑著給王儉下了定心丸。開玩笑,現在黑旗營可是焦點,許些藥劑還能被規矩卡著?
“嘿嘿,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有了“抓到死”我看那些皮賴的混蛋們還敢不敢耍滑頭。”
“這件事別聲張,拿到藥了也不要透露用途,具體情況我自會跟唐百戶說明的。你抓緊辦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