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才和賈生進駐地牢之后和牢頭鬧得很不愉快。
牢頭不滿自己的地方多了兩個監視自己的家伙,感覺有些不被信任,甚至他和所有獄卒連接觸主犯溫任海都變得困難。每日除了必要送飯和倒糞桶之外,周廣才和賈生就跟墻一樣擋在隔間外面誰都不許進。
周廣才和賈生不滿地牢方面對他們差事的不配合,嚷嚷說地牢里的獄卒連十字柱都不會用,搗鼓沒幾天居然把十字柱上的陣盤都給弄出毛病了,而且沒事總喜歡往這邊湊,還吵了幾次。
最后牢頭心里有氣,吩咐手下獄卒沒事別靠近地牢里關押溫任海的隔間。
之后,一天晚上周廣才讓賈生將壞掉的十字柱打包裝走帶回了刑訊室,把重新申領的新的十字柱換了過來。
反正這樣一鬧騰地牢的氣氛就不太好了。甚至于連飯食地牢里也不會準備周廣才和賈生的份,他們兩需要輪班出去到飯堂吃。
“頭兒,您說周廣才和賈生是不是有病啊?那十字柱我們當時用的時候好好的,他們一來就說壞了,還賴咱們身上,真是氣死人。”
十字柱可不是大白菜,損壞了修復也是極花功夫的,武庫那邊會來責問,這對地牢里的獄卒都不是個好消息。
“鬼知道那兩個混蛋是哪根筋不對了,別管他們,把里里外外看好,現在牢里罪囚不多,更是出不得岔子。”
“放心吧頭兒,外面十幾個兄弟明暗哨看著,里面三道拐又是陣法又是機括,尋常別說闖進來了能靠近都不可能,肯定不會出事兒的。對了,頭兒,您說咱們地牢里的這十幾號人到底還算是一線黑旗營不?我怎么覺得咱們現在好像誰都管不著了啊?”
“嘿,你才發現啊?我們牢里這些弟兄有來自甲組的也有來自乙組的,可現在不論是王小旗還是章小旗都對咱們不聞不問,就連物資申領咱們都可以自行上報而不經過各組,再看看衛所里的牢獄編制,你就沒回過味兒來?”
“哎呀!聽您這話的意思......咱們地牢今后搞不好就是單獨立棍了?”
“差不多吧,我反正是這么覺得的。”
“哎喲!那可好呢,衛所的牢獄編制也是小旗營,那豈不是說跟著就會多十幾個職缺出來?而且您不就成小旗官了嘛!頭兒,您要升啦!”
“哈哈哈......別咋呼,還沒落地呢,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去外面別亂張嘴。”
“嘿嘿,頭兒放心,我曉得的。”
兩人就在牢頭的小屋里面喝茶閑聊。現在是深夜,牢里除了溫任海一個罪囚之外再無別的犯人,而溫任海又被周廣才和賈生日夜看守用不著他們去盯著,反正都在牢里,還能跑了不成?小屋里多愜意,監區里面那叫一個臭喲,多待一會兒眼睛都給熏出水來。
又聊了一會兒兩人準備去巡一圈,上面下面都得看到,這是規矩。
剛從地牢里出來,下意識的就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頭兒,今天這天壓得低啊,烏泱泱的也不見月亮,又有風,等會兒怕不是要下雨呢。”
“嗯,看樣子是。趕緊的,明暗哨都巡一圈,免得等會兒下雨了打濕身上。”
兩人也不提燈,夜眼術在玄清衛里的力士中基本上都是普及了的,就算沒半點亮,靠著夜眼術也能視物。
可雨來得比兩人預料的快了許多,他們剛出了地牢沒走幾步雨點就當頭砸了下來。
“嗬!這雨可真大啊!”
“對啊,還轟隆隆的炸雷,等會兒估計還要更大,趕緊的走快點,巡完了回去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