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儉說完,邊上的章僚又補充道:“除了“山石壓陣”之外在下面的泥土里還發現了一種叫“藍夢”的迷煙殘留,丹房的人說那是一種很特殊類術法類迷煙。”
沈浩不置可否,反而問道:“丹房和武庫調來協助咱們的人都還在駐地里嗎?”
“都在,沒有您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走。”
“把他們和咱們的人一視同仁,敢私自踏出駐地半步,殺了。”
“明白。”
沈浩冷著臉在地牢周圍轉了五圈。除了那塊坍塌的地方,周圍明顯還有打斗的痕跡以及血跡,但都局限在很小的一個范圍內,基本上就是地牢入口外面數丈的范圍。
“人呢?”
“受傷的在小樓里,其余的都在營房。”
沈浩點了點頭,臨走前叮囑地牢的殘骸先不要開挖,封鎖起來就是,沒他的命令不要亂動現場。
“走,先去看看受傷的。”
地牢都成那樣了,還能有傷者?活口?
的確,總有些人的命要比別人硬得多,必死之局也能莫名其妙的活下來。
前行不遠一棟三層小樓里,大難不死的人正是周廣才。
這貨醒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被埋了,但他運氣很好,當時正在地牢牢頭的小屋里,狹小的結構加上又處在地牢的邊緣位置,再有運氣的作用下他被一個墻角撐著沒有被壓成肉餅,最后被挖了出來。僅僅受了一些骨裂傷,堪稱奇跡。
看到沈浩進來,周廣才連忙躬身行禮,臉上除了疲累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怎么?大難不死還不慶幸,看樣子心里憋屈?”
“總旗,賈生肯定死了,那小子還那么年輕,昨天我還說讓我家那口子給他說一個媳婦,可......”
“干咱們這一行的誰都說不準明天會不會突然就沒了,死則死矣,仇記得報就行。現在說說昨天的情況。”
“總旗,屬下慚愧,當時只覺口渴想去牢頭的小屋討杯水喝,可剛進去就發現周圍靜悄悄的不似平時那樣有人氣,正當奇怪的時候就一陣倦意襲來難以抵擋,一兩息過后屬下就失去了知覺,再醒來就被壓在地下,幸虧同僚搭救不然憋也憋死了。”
沈浩皺眉道:“你確定自己失去意識前并沒有感受到地牢外有任何的壓迫力傳來嗎?”
“是的總旗,屬下確定。”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想起什么的話可以直接告訴王、章兩位小旗。”
離開小樓,沈浩又去了營房,里面一間大通間里就是昨夜那十三名被幻陣壓住的地牢牢頭以及明暗守備。
和詢問周廣才一樣,沈浩親自問了這些人在事發當時聽到的、看到的、感覺到的。但目前為止并沒有讓沈浩眼前一亮的東西。對于目前局面的困頓完全沒有實質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