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靖西軍的那位百戶官如期領著三名老態龍鐘的老人見到了沈浩。這三個老人雖然歲數都不小了,六十多將近七十,可身上還是有股氣勢,就像是一匹匹老掉牙的狼,老了,可還是讓人不敢小覷,估計年輕的時候都是些狠角色。
“沈大人,這三人就是現在還在世的徐天武曾經的同袍。”說著又介紹沈浩道:“這位是玄清衛黑旗營百戶沈大人,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事問你們,有什么就說什么不用隱瞞。”
三人點頭,沈浩讓侍衛看了坐。
“三位,徐天武當年和你們一起退伍的,我看了名冊你們都是傷了才退的,能說說當時是怎么回事嗎?”
三人先是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臉上都有些憤恨。
“還能為了啥?清掃的時候看到一個鼠族的小寨子,規模不大,也就幾十人,咱們斥候隊就準備自己動手滅了他們。可誰知碰上了硬茬子,里面有長袍鼠頭,一片毒灑下來咱們就死傷大半。徐什長領著我們幾個迂回著才跑掉,然后大部隊跟上才滅了那個寨子。
不過中的毒也沒法解開了,我的眼睛,徐什長是腿,他們兩一個是傷了肺一個是傷了手。這不就只能退伍了嘛。”
“長袍鼠頭?”沈浩沒在軍伍里待過更沒出關清掃過蠻族,所以對蠻族的一些事完全不了解。不過邊上的靖西軍百戶笑著給沈浩解釋說,所謂的“長袍鼠頭”其實就是蠻族的巫師,一種和咱們路子不一樣的修士,擅長各種陰毒的術法。
這么說沈浩就明白了。
“那后來你們還有聯系嗎?”
“沒了聯系,隔得太遠,家里活又多,這次不是軍伍里叫咱們的話估計老死都見不了面的。”
沈浩有些失望,他本以為要是這些人之間還有聯系的話說不定能問到些徐家的日常,可現在看來不指望了。
“對了,你們當初都在斥候隊,那應該都學過繪圖吧?徐天武也會吧?”
“會!都會,不會畫圖的進不了斥候隊。徐什長畫圖也是一絕,還發明了一種對折法,就算圖丟了敵人撿去也看不懂。”
對折法?沈浩心里一動,拿出那張從徐家搜出來的地圖遞給了三人:“你們看得懂這份地圖嗎?”
三人腦袋湊在一塊兒,分辨了沒多久便默契的相視一笑,說:“這哪里看不懂喲,這是咱們軍伍上斥候的手筆,而且看這不就是咱們徐什長最拿手的對折法嘛,嘿嘿,現在還有人會這個?”
“這可能就是徐天武畫的。你們看得懂嗎?我倒覺得這圖后面半截有些不對勁。”沈浩順著話頭引導道。
“哈哈,大人,說了這圖是對折法畫的,不懂的人是看不明白的,還容易被誤導。需要這樣用另一張紙對折起來,一點一點的將地圖上這一部分遮擋,再對折......”
其中一名老兵得意洋洋的開始講解,三言兩語便讓旁人聽明白了這個對折法到底怎么回事,雖然簡單但卻也稱得上是奇思妙想了。
重構之后地圖上原本莫名其妙的一部分路線圖就完全變了模樣,這才是地圖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