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船艙睡的,都在甲板上或者干脆躺在中層的鐵塊上就睡。譚斌問了幾個走這條線好幾次的老人,說順流下去最多兩天就能到亥下,比陸上快多了。
不過當譚斌問起那些修士的時候那老人卻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只曉得是買家派來跟貨的。也不是每次都跟到船上來,有時候到了亥下才能見到他們。面孔也在變,不定下次來的是誰。
來之前譚斌看過一副畫像,并被要求必須牢牢記住,不過這些在碼頭出現的跟船的修士中并沒有畫像上的人。
在船上待了兩天,譚斌悲催的發現自己居然暈船!盡管江面上并無大浪,只是有些輕微的晃動依舊讓他很不舒服,腦袋暈沉沉的想吐可又吐不出來。直到第二天晚上到了下一個碼頭,譚斌下了船才后慢慢好起來。
下了船,便是亥下地界了。
雖然是晚上,可碼頭上卻是燈火亮堂,連夜卸船裝車,順著官道就開始繼續往南。下半夜的時候到了官道的一個岔口停了下來,就地扎營,然后等天亮了繼續走。
到了這里,譚斌發現跟車隊的生面孔又多了很多,足足三十多人,全是修士。這些人很警惕,輪班的不停在車隊前后轉悠,手一直放在腰間的兵器上,煞氣騰騰。
這是在防賊?
譚斌全都看在眼里,他覺得在第二個碼頭進跟進車隊的這三十多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軍伍里的人。
天亮,車隊沒有繼續在官道上走,而是拐上了一條便道,路況一下就差了很多,騾子拉起來就更費力了,走得也就更慢。
路上譚斌看到了好幾潑快馬過來遠遠的吊在車隊后面,然后沒多久又不見了,他知道那是馬匪,只不過或許是看到恒順車馬行的大旗或者里面的這三十多名修士所以沒有大隊人馬殺過來。
如此看來亥下這邊很不太平。
在便道上歇歇走走足足三天半,才看到一塊地界標,到了灘石。灘石之后又兩天才到小川。
這一路其實距離并不太遠,可沒有官道,路況實在太差,車又重,根本走不快,反倒是最辛苦的一段路。
小川這個地方沒城鎮,只有幾個小村子。車隊沒辦法進村,只能沿路靠在便道上。
左右看了好一會兒譚斌沒看到這里有什么人來接頭取貨的,可車隊停在這里干嘛?好幾個和譚斌一樣第一次跑這條線的車夫都在問這事兒,可被告知別多嘴等著就行了。然后譚斌在內的所有車夫被告知下車,往東邊走三里地,沒有招他們就暫時不要過來。
譚斌明白這是要支開車夫取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