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地不是用來住人而多是用來埋人的,這就很有意思了。
因為活人可能敗家,家財萬貫也有散盡的時候,而且誰也無法保證子孫爭不爭氣。而死人就不同了,不會敗家還會因為寶地給后代留下福蔭,福祿綿長氣運不絕。
所以地相之術和卦術一樣都很縹緲,人云亦云門道極多,真的能有多大的用處又沒誰說得清。信的人茫茫,不信的人也遍地。
不過越是上流的人越是對地相之說很在意。用一句話概括的話那就是:寧可信其有。
反正有信的條件,花點心思而已,有什么關系呢?
特別是最最頂級的門閥世家,更是對地相之術趨之若鶩,不但是宅邸要反復用地相術篩查,連嫁娶、喪葬、都和地相掛了勾,不知多少人靠這個混得肚兒圓。
“沒想到高門大戶遍尋不得的地相寶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嘖嘖,難得,難得呀!”
兩個會地相術的家伙搖頭晃腦的嘖嘖稱奇,眼睛里還有種“發現寶藏”一般的興奮,看得沈浩覺得礙眼,揮手將兩人打發了。
“這事兒你怎么看?”沈浩皺著眉,看著桌上的地圖。
營帳內只有王一明,所以聞言后王一明連忙躬身道:“大人,屬下以為地相之說過于縹緲,不可作為實證。”
“的確沒根。不過世上信者眾多,具體是不是真有用處就已經不重要了,有人覺得它有效那就有效。”
“可是屬下還是沒看出來這個地相和菜園莊里的事情有什么聯系嗎?”王一明雖然清楚這是沈浩第一次朝自己問策,可是地相和那道巨型禁制法陣之間根本沒聯系好吧?他除了照實說也說不了別的,心里極其郁悶。
沈浩抬起頭來看了王一明一眼,暗道這還是個老實孩子,換成王儉的話,這個問題就算不知道那貨也能硬生生的給你扯一宿閑篇。
“有沒有聯系會直接寫在紙上還是刻在你腦門上?”
“屬,屬下愚鈍。”
“之前土奎城衙門收到的第一起報案陽明傳了條子回來你也看了,說的什么由頭?”
王一明打起精神回答道:“報案由頭是菜園莊里死了人,是幾個從魚池里躥出來的人殺的。而后土奎城衙門派出衙役去了現場,同時立卷。”
“不錯。第一個關于菜園莊的情報就是那邊死了人,而且不止一個。兇手是幾個從魚塘里躥出來的。”沈浩一邊說一邊將這條信息寫在了紙上。寫好后繼續問王一明:“而后衙門又是以什么理由讓土奎城玄清衛接手的案子?”
王一明接道:“當時衙門衙役失蹤三批,懷疑當初報案的菜園莊里長沒有胡言亂語,之后推測“魚塘躥出來的人”可能是邪祟,遂以“疑是邪祟聚集”為由將案子移交到玄清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