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長河心情舒暢的時候前面陣列里又一次沖抵砸了下去,每次十張奔雷符的轟擊力度已經超過了元丹境五重的全力一擊,砸在禁制法陣的突出點上每一下都能沖抵掉極多的能量,讓禁制波動減弱。
可這一次一聲轟鳴之后吳長河卻敏銳的感覺到不正常。
“怎么回事?剛才我分明感覺到前面的禁制法陣里迸發出了一股新力?這是......”吳長河心里莫名有些煩躁,扭頭看向身后的羅仁成,卻發現這位陣法大師此刻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云淡風輕,變得有些驚愕。
“羅大師,剛才你感覺到了嗎?怎么回事?”
“是,這是陣法重構!這,這怎么可能?明明突出點在被沖抵,陣法的能像會急速衰弱直至消失才對。莫非......莫非菜園莊內有巨大的能量來源?這,這不可能呀!”
羅仁成的話讓吳長河心頭一緊。他不是陣法大師,可元丹境的修為讓他接觸到陣法相關的東西不少,知道羅仁成所說的“陣法重構”是什么意思。最起碼意味著原本想要靠著暴力沖抵的方式打開這道禁制法陣的打算如今有些想當然了。
“那羅大師以為沖抵是否還繼......不好!”
吳長河話音未落,身后那道禁制法陣突然如同被壓抑到極點的彈簧,猛的反彈起一股比之前更強數倍數十倍的能量涌動,然后陣法開始膨脹。
“快走!”
吳長河一把抓住身邊最近的羅仁成施展全力騰挪,數息間便掠出去數十丈......
十幾息之后,吳長河面色蒼白的停在了先前后撤一里多的位置,而在他身后僅僅數尺便是膨脹后的新禁制界線。
如果吳長河反應慢上半拍的話他和羅仁成是絕無可能脫險的,面對突然膨脹的禁制他們也會如之前在一里余范圍內來不及出來的所有玄清衛軍卒那樣被卷進去。
羅仁成同樣臉色蒼白,他明白這次自己就算被吳長河拉了一把免于陷入陣中,可等待他的絕對不輕松。堂堂陣法大師卻出了如此嚴重的紕漏,導致的結果極可能是玄清衛數十年來最大的一次傷亡,這個責任......
吳長河心里已經苦澀到了極點,唯一慶幸的或許就是自己眼疾手快的把羅仁成也拉了出來,多一個人分擔問責總要好上很多。
再環顧周圍,吳長河唯有無語長嘆,因為他身邊除了羅仁成之外再無一個黑袍。
聞訊趕來的王一明臉都嚇白了,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見到自己的上峰,不用猜,看著已經基本上光桿的吳長河就知道其余人怕是都被卷進去了。
王一明不敢湊到吳長河身邊,因為這位千戶身上的煞氣簡直不能直視。而且王一明也清楚,這次不論被卷入的人會有多大損失,這位千戶大人怕是都坐不安穩了。
再想起自己在沖出來之前剛送走的那份上報鎮撫使衙門的條子,可能他現在叫人追回來還來得及,因為現在這邊的局勢怕是還需要另外說明并且求援了。
其實用不著王一明盤算,周圍玄清衛大部分被再次卷入,可衛戍兵丁們卻安然無恙,他們的封鎖圈可是三十里。如今又來了一次變故,衛戍的哨卡早就連滾帶爬的把消息報告給了坐著后面的張、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