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黑旗營的從五品百戶官,手里還有一套已經初見規模的情報網絡,會被自家的幾個仆役給坑了?這種概率接近于零,因為就算沈浩不說,王儉他們也絕對會定期排查沈浩家里的這些下人的人際來往。
但凡敢在沈浩家里搞事情的人,唯一下場只能是在黑旗營的地牢里生不如死。
聶云拿出自己的小酒壺開始小口小口的抿,他帶回去的那幾十壇酒全部都被他裝進了這個葫蘆里,平日里想起來就嘬兩口,美滋滋的誰問都沒給過。特別是這酒還香氣濃郁,聶云扒開葫蘆塞子的時候總是能聽到周圍壓抑著的吞咽聲。
別以為宗門里的修士都清心寡欲只對修行相關的事情感興趣。宗門里只不過相對封閉,可里面的人絕大多數還是七情六欲未絕的。
喝著酒,看著一條胖頭魚被打理之后切成兩半,大頭連著一些肉,一起被劈開,放在大盤子里上格子蒸。剩下的一半被片成魚片碼上鹽味再裹上一層淀粉和蛋清,下油鍋炸。
魚片炸好,聶云就伸手抓了幾片放嘴里,還別說,挺好吃的,是下酒的好菜。
繼續邊吃邊看,又見沈浩抓起兩大把青紅長椒在菜板上剁碎,合著蒜蓉一起在鍋里用淺油炒香,最后調味之后淋在蒸好的魚頭上。
“呲呲呲......”
滾燙的雙椒辣油紅的綠的,歡快的在魚頭上跳躍奔騰,香氣瞬間就填滿了整間屋子。
一盤魚頭一盤魚片,再加上一碗炒豆,下酒菜就夠了。
兩人端到了后院里,一人一張小板凳坐著,一言不發就開吃。
“呼!還是跟你小子喝酒舒服,全是好酒!這比你送我的那些還要好幾分!”聶云手邊就是壇五糧液,只不過酒壇是紅色的,和外面的那種不一樣。
“當然,這是一年藏的,外面沒有這種酒賣。你要是喜歡,走的時候送你一壇。”
“小氣,就一壇?”
“我還沒幾壇呢,要不要?不要算了。”
“要要要,你急啥?”
推杯換盞,魚頭最先被消滅干凈。用聶云的話來說山門里的飯菜清淡得除了咸味就沒別的味道了,唯獨下山的時候能解解饞。一個勁的說沈浩的廚藝不錯,要是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考慮到桂山修院里當個廚子他可以當舉薦人,一準能過。
沈浩和聶云說話比較隨意,也摸清楚了對方的脾氣,言語間也不怕冒犯,完全當做平等結交的朋友在處。
“聶兄,你不會光是喝酒把東西忘了吧?”
“喲,還差點真忘了。”聶云哈哈一笑,抬手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和一枚指甲大小的玉牌。
“這是?”
“瓶子里有幾顆大培元丹,這是我幫你爭取的添頭。那玉牌是《大五行訣》。”聶云夾了一塊魚片放在嘴里,一邊嘟囔著介紹。
“你是說這玩意兒是功法?”沈浩對大培元丹雖然也稀罕,可再稀罕也比不上那塊指甲大小的玉牌新奇,聽聶云剛才的話說這東西居然就是他等候的地級功法《大五行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