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傲風是在謹慎盤查還是心里已經起疑了?
沈浩不知道,但他敢篤定的是于傲風不可能把他和于勝玨的死直接連起來。因為聚神境殺了元丹境后期?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所以沈浩覺得于傲風就算心里起疑也頂多是對當時的一些細節上有疑問。
沈浩也沒有猶豫更不會回避。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就在腦海里將自己當時在劍皇冢里編出來的話過了數十遍,哪個細節上有瑕疵他心里都清楚。
“好的于長老,晚輩這就將當時的情況給您說一遍......”
沈浩接下來說的基本上和他當時在劍皇冢里講的故事是一樣的,只不過言語表述上會有差別。
就算是同樣一件事讓同一個人來講兩遍也不可能一字一句不差,漏掉一些或者多出來一些字詞這才是正常的。兩次講述要是一字不差才不對勁。
甚至一些地方于傲風故意打斷插話,沈浩也順勢有些地方搖頭表示記不清了,但有些地方卻是一口咬定沒有絲毫猶豫。
“可是為何**說在墓穴當中情花谷和赤炎宗的兩人說你也分贓了勝玨的儲物袋?嗯,拿了一盒中品靈石?”
“于長老,那兩人不過是臨死前的胡亂栽贓罷了,惹人笑話。”沈浩輕蔑的笑了笑,一點沒有將于傲風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哦?可如果他們胡言亂語的話又豈會知道你的身份?畢竟你當時在劍皇冢里穿的可是玄清衛的官袍。”
“呵呵,于長老說笑了。當時我雖穿著官袍,可腰上也掛著這個。”沈浩說著便取下腰上的銀葫蘆,這是身份憑證,接著說:“想必情花谷和赤炎宗的人應該就是從這上面分辨我的身份的吧。”
“那你的名字呢?”
“這......晚輩的確沒有告訴那兩人名字,可是......對了,也有可能是在劍皇冢里那兩人從聶師兄的嘴里聽說的。畢竟看到我腰上掛的葫蘆,然后進入墓穴看到聶師兄問一句也有可能。要不我把聶師兄叫來問問是不是這樣?”
于傲風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從沈浩進入涼亭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沈浩的眼睛,甚至感知都一直密切籠罩在沈浩身上。不論是心跳還是體溫,甚至是體內真氣的平穩程度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可是于傲風失望了,他并沒有從沈浩身上找到任何慌亂或者不正常的反應。甚至那些言語上的區別他反而覺得正常,能記住這么多細節已經說明沈浩的記憶力不錯了。
當然,于傲風并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笑道:“這倒是有可能,也不用叫聶執事來問了。對了,聶執事和你關系不錯啊,連記名弟子的身份都給你掛上了,這次還帶你來常柏峰,不然你可得不到頓悟的機緣呢。”
“是的,聶兄和我一見如故,對晚輩也是極為照顧。”
“不過這次你在常柏峰鬧了這么大的動靜,桂山修院那邊肯定會知道聶云給你的這個擋箭牌身份,你應該知道你玄清衛的官職不可能拿到桂山修院記名弟子的身份的吧?”
沈浩點頭道:“是的,晚輩清楚。聶兄還說為此回山了有可能還會被平陽真人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