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現在一上桌子就喜歡先把自己吃飽,然后再喝酒。這個習慣學的姜成的,起初覺得奇葩,可現在卻習慣了。
等沈浩吃了第五碗飯的時候,下面有了一些口哨,還有掌聲,更多的是“寧樂家”的呼喊聲。
“應該是紫衣姐姐要來了。”
“寧紫衣?她真是你同門師姐?”
憐香點了點頭,笑道:“對呀,紫衣姐姐比我大三歲,早四年投入師父門下學音律。我們都選的琴,只不過后來我因為天賦所限成就止步,早早從師父那里離開,而紫衣姐姐一直學到出師。如今已自成一家,令人羨慕。”
沈浩往下面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像寧紫衣的人,只是舞臺上有樂師上去了,開始奏樂了。應該是暖場。至于那些喊“寧樂家”的都是起哄的,或者沒見識不知道暖場這回事的人。
看了兩眼收回目光,沈浩看到桌對面此時的場面,撇了撇嘴,暗道兩個老流氓總是喜歡玩花活,那兩新來的姐兒怕是要被教做人。
心里在起念頭,自己的手自己也不會老實,摟著邊上本就貼得很緊的憐香,笑道:“我聽說寧紫衣以前也和你一樣是綠腰品級,她憑什么能自己賺到足夠的錢贖身啊?”
憐香拍了拍桌下不老實的手,但無濟于事,臉上微紅:“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真要算錢的話我早就夠給自己贖身的銀錢了。關鍵是東家放不放你走。哎,我說你別......嗚......”
“這么說是你們鴻恩院的東家不放你走咯?”
“嗯。鴻恩院目前沒有接替我的人嘛,我要是走了,這里的生意豈不是要備受打擊?換你是鴻恩院的東家,你也不會......不會放我走嘛。”
手背被用力的掐了一下,沈浩吃痛,壞笑著還算有些收斂,住了手,但卻繼續好奇道:“我知道以前廖成峰也在打你的主意,但沒成。聽說是被你們東家給擋了回去,如此說來你們東家很厲害咯?”
沈浩當時初識憐香的時候就看得出憐香是被廖成峰當成禁臠在罩著,后來廖成峰被調走姜成上位,憐香才開始和他眉來眼去。
可以讓堂堂鎮撫使打退堂鼓,鴻恩院背后的東家有多大的能耐可想而知。而且很神秘,至少以目前沈浩撒出去的探子和消息網絡依舊不知道鴻恩院背后站著的是誰。但大概率是皇城里的某位大佬。
“你不是“煞星”嗎?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憐香見自己掐走了桌子底下的惡手,心里就比較放松了。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說你的媚術為什么能有聚神境?”沈浩笑著點了一句。他知道憐香的身份肯定不止歌姬這么簡單。連帶著恐怕鴻恩院的那位神秘的東家也不會簡單。
“你猜呀。”
沈浩端起酒杯一口悶掉,湊近了些繼續道:“真要我猜?”
“你猜呀。”憐香也小聲的應了聲。兩人隔得太近了,相互間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呼出來的氣刮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