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雖然多年不在秦家,可她在秦家的地位從來未曾動搖過。
出嫁之前是家里長女,管內事,就以嚴苛著稱。后出嫁溫家,背靠溫家這顆大樹,修族的威勢一點不比當朝戶部右侍郎差,加之還是實實在在的武力,這比別個勢力來得更直接,所以備受家里人尊崇。
再后來,溫家被滅,秦玉柔逃回秦家避難,本該落難鳳凰不如雞,可是轉頭秦玉柔就抱住了皇后的粗大腿,誰人又敢輕視她分毫?
如今秦修遠話音未落就被秦玉柔一頓呵斥,頓時吶吶不敢言。
“糊涂!玄清衛乃是陛下親兵,左相尚且不敢隨意指手畫腳何況我一個未亡人?再說溫家之事本就是咎由自取,任海......任海也是被殃及的池魚,何苦繼續埋怨玄清衛?
你若是還想你家香玉好,那你就把嘴巴閉緊點,瞎嚷嚷玄清衛的是非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秦修遠雖然怕自家大姐,可心頭怒火怎么也壓抑不住,用力的捶了一下身邊的欄桿,恨聲道:“難道就這么便宜了那姓沈的王八蛋不成?我不甘心!”
“哼,你不甘心又能如何?真想和玄清衛頂牛嗎?”
“為什么不能?那姓沈的也就區區一個副千戶,年紀不過三十,跟腳大不了算作姜成的門生,這種人有什么不能招惹的?不過是仗著玄清衛的身份大做文章而已,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他。”
秦玉柔似乎有些生氣,偏過頭沒有接話,看起來不想搭理秦修遠。
不過秦修遠還是沒有放棄,他知道家姐在家里的地位,如果家姐能在這件事上站到自己這一邊那就大事可期,到時候不論是給皇后進言,還是給家里大伯游說都要多幾分把握。況且秦修遠覺得家姐的腦子活泛,這事兒也能讓家姐幫忙斟酌斟酌。
“姐,你不能看著香玉白白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吧?而且老話不是說“斬草除根”嗎?那姓沈的明顯就是一個心眼毒辣的無恥小人,看他一貫的作風就知道,日后家里怕是沒有清閑日子過了,時時刻刻都得放著他,您說糟不糟心啊?”
秦玉柔還是不說話。
“姐,任海可是死在那王八蛋手里的,你真就......啪!”
話未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秦修遠閉嘴了,因為他看到家姐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一臉的猙獰。不過他知道這股氣大半不是沖他來的,而是被他的言語挑起來的,針對的應該是溫任海的死。
“姐,我們是自家人。任海的死我們心里也是憋著一口氣的,只不過平時不敢對你提起而已。可如今那姓沈的得寸進尺想要和咱們秦家勢不兩立啊!瞧瞧香玉的委屈不就正好說明問題嗎?您要是還抱著以德報怨的想法那最后死的只能是咱們秦家啊!”
秦修遠可謂聲淚俱下,心里卻是打的小算盤啪啪響。被扇以耳光算什么,只要家姐肯幫忙,再被扇幾巴掌都無所謂。
秦玉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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