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條寬三丈許的火墻被點燃,里面滿滿當當的全是干柴和火油,竄起來的火焰足有兩丈高,風一鼓動,隔著四五丈遠都能燒焦毛發。
“吼吼吼......”
下面嘶吼的獸語軍寨墻上的弓弩手們大部分都是聽不懂,他們不知道對面的蠻族是在吼叫著讓軍卒挖土掩埋掉火溝,他們只是麻木的從邊上箭箱里抽出一支羽箭然后打上弦,彎弓一半瞄準,射出去。四十余步的距離但凡是個弓弩手都能保證九成的命中。
專挑那些大盾被后面床弩射爆了的蠻族,羽箭射他們的眼睛或者脖子可以一箭斃命,胸腹不一定,因為這些蠻族很壯,胸腹肉多中箭了還能扛好一會兒。
而在火溝熄滅之前,這才是寨墻上的弓弩手最高效殺敵的時候。
只不過蠻族也并不是坐以待斃。他們中藏有修士,雖不會人族術法,但體修之下肉身強橫無比,力大無窮,舉起之前被牛族人推著開路的那種巨石然后往火溝里面砸。一塊不夠就三塊四塊,要不了多久就能在火溝上搭出一條滾燙的通道。雖然踩上去要被炙烤,可總好過被滯留原地傻傻的被箭雨洗滌好得多吧?
什么等火墻自己熄滅?這火起碼能燒一兩炷香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密集的站在一起是準備集體送死嗎?只有盡快突到寨墻下面才能避開箭雨,然后才是真正的殺仗。
穿過石彈,穿過箭雨和土刺林,最后還要經受一次火墻炙烤才能抵達寨墻下面,身后已經留了一地的尸體。可對于蠻族來說,戰斗才剛剛開始,死去的同伴只不過是勝利之路上必要的代價而已。只要摧毀這座卡在樞紐要道上的軍寨,那么前面就是一片坦途,反攻祖地的戰爭將往前推進一大步。
聞著同伴的血腥味,蠻族軍卒們雙眼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兇暴的本能讓他們順著體修修士開辟出來的石道蜂擁而上,即便有不小心被擠下石道的也不能讓他們畏懼半步。
“嗚嗚嗚嗚......”軍寨里的號角聲再次響起,吹奏著沈浩不知道的特殊節奏。
在寨墻上搭箭的弓弩手開始跟著各自什長的吩咐退了下來,以拋射的方式繼續往墻外投射羽箭,但之前的精準點射已經沒有條件了。
一對對持槍和抬盾的軍卒飛快的代替了之前弓弩手的位置。盾牌在前槍在后,與寨墻保持半步的距離,頂住,像是在寨墻后面又豎起了一面女墻。
至于為何不拿著槍往寨墻下捅,因為容易被墻下投擲上來的石頭或者木矛擊中,得不償失,只有放對方上來,在對方爬上墻頭立足未穩的瞬間給與致命一擊才是最合理的,也是如今上部軍寨的軍卒們采取的辦法。
墻頭的攻防白刃戰一觸即發,而站在遠處瞭塔上的沈浩發現蠻族停在遠處的陣列又殺出來第三批次,這一批次明顯人數更多!
“令旗!通告全軍修士,守好自己的區域,沒有命令不準擅自離開自己的防區。”
“令旗!通告全軍將士,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位置上,誰敢退一步,軍法從事并抹去之前所有功勛按畏戰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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