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非常的緊張,我感覺到渾身在發抖,我生怕發出任何的聲音,哪怕是細微的腳步聲,一旦太重了,引起了地面的震動,像這樣的文物,哪怕是掉一個渣那都是暴殄天物,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但是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去說什么,因為用任何的語言來贊美它,都是多余的,它就在那里,美不勝收,任何的語言在它的面前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我現在站在這里,就好像在同兩千四百多年前的人在進行對話,跟曾侯乙在對話,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啊!這種時空的交匯,我想,這大概就是文物真正的魅力所在吧!”
屏幕里的裴琰之,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對這套編鐘產生不可逆的影響,所以就算是觀察也是離著編鐘有不小的距離。
外面站著的宋金明館長不由的一笑,其實這套編鐘已經做過很嚴密的保護,而且這套編鐘當初在國家的很多重大的歷史時刻,都曾經被特批奏響過,所以,只要你不是故意去破壞編鐘,就算你用手去觸摸,也不會對編鐘造成任何的影響。
就算是宋金明館長告知了裴琰之無妨,裴琰之也不太敢真的去觸摸這些稀世珍寶,最后,裴琰之終于忍不住了,將自己帶著面具的臉湊到了最大的那個編鐘的邊上,想要仔細的看一下編鐘上面的紋路,他忘記了自己帶著面具,生怕自己呼吸哈出去的氣體沾染到編鐘中,竟然伸手捂著了自己的口鼻,捂住了好一會才想起了自己帶著透明的防護面具,這才訕訕的把手放了下來,如饑似渴的看著這套震驚世界的音樂文物——曾侯乙編鐘。
最后,裴琰之終于欣賞完了整套編鐘,在宋金明的提醒下,依依不舍的站起身來,一臉恭敬的沖著整套編鐘,行了一個古禮,好像自己面前站著的就是曾侯乙本人,或者是這套編鐘的制造者,又或者是奏響這套編鐘的樂者,又或者,是穿越了兩千四百年,到了楚國的另一個裴琰之!
裴琰之換下了防護服和防護面具,回到了曾侯乙編鐘的玻璃展柜前。
宋金明館長手中拿著一塊如同玉璽一般的透明水晶,鄭重其事的說道,“裴琰之先生,守護曾侯乙編鐘這個偉大的任務,現在我就交在了你的手里,請你一定要保護好他!”
裴琰之滿面嚴肅的從宋金明館長手中接過了透明水晶,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一定會用生命來守護它的!”
讓裴琰之用生命來守護的并不止是曾侯乙編鐘,更是華夏幾千年來的各種傳承,京劇,國樂,還有哪些瀕臨失傳的絕技,裴琰之都將會把它們一一的守護,傳承下去,為我華夏傳統藝術鑄造另一個輝煌。
裴琰之雙手拿著透明水晶,對著鏡頭,眼含熱淚的說道,“千古編鐘,讓世界聆聽華夏,《國家寶藏》,我來了!”
臺下的觀眾們看著裴琰之真情實感的宣言,也是高聲的鼓噪了起來。
李國立微微一笑,說道,“讓我們有請國寶守護人,裴琰之!”
整個舞臺上的燈光開始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現場編鐘的鐘鳴聲清脆入耳,恢弘壯麗。
裴琰之從舞臺正中間的大門緩緩的走了出來,一身白色的漢服讓裴琰之顯得更加的挺拔英俊,真是如同兩千四百年前的士人一般,貴不可言。
裴琰之將代表著國寶守護人的水晶玉璽放入到了舞臺中間的臺子上,瞬間,如同激活了機關一樣,整個舞臺上如夢如幻,后面曾侯乙編鐘的影像在不斷的出現,讓大家看的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