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奎直到最后都搞不明白,這場太子精心謀算的計劃,居然連個水花都沒有打響,就這么灰頭土臉地落下了帷幕。
要知道,他們從兩年前開始布局。
買通乾國的官員,偽裝運入硝石和桐油,疏通各處關節,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及財力。
等的就是今日。
結果,他等了個寂寞?
眼見著大殿內的十數名勇士不是死了就是重傷,而他身上也中了禁衛軍好幾刀,鮮血直流。
石奎再也忍不住,仰天長嘯,“我燕國勇士何在?即便要死,也要殺到最后一刻啊!”
說的雖然是燕國的密語,但此情此景,話中含義,整座大殿內的人俱都聽得明白。
不過是將死之人的最后一擊罷了。
這時側殿的門忽然被打開,禁衛軍統領徐戎邁著鏗鏘的步伐進來,“陛下,離宮內的燕人已盡數投降,禁衛軍完全掌控了他們。”
他頓了頓,“臣來請命,是將這伙燕人斬立決,還是挪入天牢候審?”
陛下的臉上現出幾分輕松的笑意,“他們既然投降,那就不必殺了,先押下去審問。”
石奎聞言,直呼,“不可能!”
他燕國的勇士怎么可能投降?這些可都是太子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啊!
今日就算山洞里的大炮仗沒有響,按著這群勇士的能耐,可能將乾國的朝臣殺個大半。
就算滅不了乾國,怎么也要動搖他們的國本!
他們怎么能投降?不可能!
因為過于震驚,石奎竟忘記了抵抗,胸口隨即又被刺入一刀。
隨著他緩緩倒地,與他對戰的禁衛軍也不再動手,只是將他圍住。
“為什么?”
石奎瞪大了眼睛,萬般困惑。
“努爾深他們到底怎么了?究竟發生了何事?”
陛下淡淡地說道,“慕卿,告訴他真相,也好讓他死個明白。”
說罷,他便起身拂袖而去。
危機已過,剛才縮在李渡身后的臨安侯頓時又嘚瑟起來。
滿殿的禁衛軍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而剛才還企圖要拿瓷器砸他的罪魁禍首石奎,此刻就跟一只死狗般趴在地上。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石奎面前,樂呵呵地說道,“你們在隱秀峰下埋了硝石和桐油?被我們發現啦!然后,趁著你們不留神,給換啦。”
石奎一口老血吐出來,“你!”
臨安侯跳開一步,抖了抖衣擺,生怕沾上血腥。
他冷哼一聲,“努爾深不過是個蠢貨,你們竟也敢將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他,這一點上,就注定你們會輸了。”
石奎的心此刻是抖的。
他何嘗不知道努爾深是蠢貨?
但太子卻堅持要用此人,還必須要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努爾深。
他萬般無奈,只好偷偷往努爾深的隊伍里安插了不少人手,這才勉強放了心。
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