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笑嘻嘻地沖他招了招手,“喲,是小木哥呀,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嗎?”
這一聲小木哥哥,喊得忒得惡心,木森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抖起來了。
他臉頰漲得通紅,心里暗罵道,“這乾國的女子不都是溫婉怡人的嗎?這么會有這么……這么……潑辣膽大的?”
潑辣膽大已經是好聽的說法了。
若是換了努爾深這種人,就該說得更難聽了。
不過木森難受是覺得有點難受,但礙于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也不得不坐下來,將酒壺放在了桌上。
“才兩三個菜怎么夠吃?來人,給我再上幾個下酒菜來!”
守衛不敢怠慢,急匆匆去了。
過不多久,便提著個食盒回來,“廚房的說,若是木小將軍覺得不夠,他們還可以再做!”
木森看著桌幾點都擺滿了,這才滿意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他親自給如錦倒滿了酒,“你我初見,雖然不太愉快,不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一杯,我敬你!”
話音還剛落下,如錦便已經整杯喝下。
木森目瞪口呆地望著對面的女子,“你這喝得也有點太快了吧?”
這么快,醉倒是醉得快,可是醉得太快怕是問不出什么來啊!
他連忙攔了一下,“吃菜,快吃點菜!”
如錦喝酒,其實很容易上臉。
但也只是上臉罷了,她的酒量很大,輕易不會醉。
慕大小姐的身子彷佛與她的本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在這一點上,竟然隨了她。
幾次與臨安侯喝酒,臨安侯都已經醉得四叉八仰,可于她,卻只是臉紅,并沒有任何酒醉的痕跡。
她對此很有信心,這才會主動向木森要酒,賭的就是人性——他會不會借著她這醉意來套她的話。
果然,她賭對了!
如錦臉頰已經飛紅,看起來像是一只鮮艷欲滴的桃子,“小木哥,你看這天怎么是轉的?”
木森眼神一動,忙道,“是轉的,是轉的,我看著也在轉。”
如錦又道,“小木哥,你們大燕國的天也是轉的嗎?”
一邊說,一邊又迅速地給自己和木森的杯子滿上了酒。
木森見人家女孩子喝酒那么爽快,倒不好意思慢慢喝了,也一口悶下去。
“我們大燕國的天,比這還要轉!”
他頓了頓,試探地問道,“慕小姐,你和恪王關系很好?”
如錦心內暗道,“果然這娃子嫩,這么直接地就問上了,一點都不懂的含蓄。這樣也好,也省得我浪費時間。”
她紅著臉給木森拋了一個媚眼,“我和恪王的關系?咯咯咯咯咯咯,我不好意思說。”
木森……
我覺得你倒是挺好意思說的……
他忙尷尬地笑了起來,“相逢即是有緣,我倆都一塊兒喝過酒了,還有什么話是不好意思說的?”
如錦捂著嘴笑了一陣,將腦袋往旁邊一歪,十分羞澀地道,“你想聽啊?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