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不是好人。
至少在自己的事情上他絕對不無辜,這一點上,如錦早就已經有了認知。
她清醒地知道,就算害死自己的毒藥是先帝交給蕭璃的,但李冉能娶當時談不上有權勢的蕭璃為后,彼此之間,必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的。
元宵宮宴上李冉的所為,不過只是一種撇清罷了。
而為何要撇清?
不過只是因為心虛。
她可不認為,李冉還愛著她。
就算年少時有過幾分淡淡的心悅,在他拒絕她的那一刻,就證明,淡淡,就只是淡淡而已。
何況,已經過了三十年,再濃烈的愛情也會由濃轉淡,從前的烈酒如今也只是一杯清茶罷了。
說到底,她身上一定還有什么東西是李冉需要的,所以他才需要撇清和慶陽郡主死亡的關系。
甚至,她隱隱有一種感覺,李冉處置蕭璃,是在為了向她示好?
如錦目光動了動,對著柳宿說道,“你說吧,我聽著,不論你告訴我什么,我都受得住。”
內里早已經破爛不堪的關系,也不在乎在表面上撕開那層皮了,反正都爛了,那就爛到底吧!
柳宿原本還有一些擔心,坊間那些傳聞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何況他當時與姐姐相處親密,也沒少見她為了李冉發瘋。
但此刻,見姐姐神情淡定,仿佛在聽的是一個陌生人的故事,就稍微安了心。
是啊,世事變幻無常,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什么都已經變了。
少了這一層顧忌,他更是輕松不少,淡淡說道,“其實,我父親和大哥二哥還活著的事,這世上除了我,怕也只有庇護他們的南疆藍氏前任族長知道。
我手中可能持有先帝留下的寶藏一事,陛下隱約猜到了幾分,但他并不知道我手中的寶藏圖是我的父親給我的。”
他望向如錦,“沒錯,李冉以為,我手中的寶藏,是姐姐你給我的。”
如錦皺了皺眉,“慶陽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他懷疑一個死人?”
柳宿嗤笑一聲,“這便是李冉。他一直就是多疑的人,不是嗎?”
他搖搖頭,繼續說道,“李冉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先帝的寶藏兵分六路,被分成了六分,分別掌握在六名信任的人手中。
柳家原本倒是十分可能的一支,可我闔族被滅,當時滿城都是都是血腥味,李冉也是親眼見到的,所以他并不疑心。
而我,當時才不過八歲,僥幸躲過一劫,能懂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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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就是再信任柳家,也不可能將那么大的寶藏交給我一個小孩子。”
如錦抿了抿唇,“所以,李冉這么多年來關著你,不是為了你父親帶走的那份寶藏?”
她頓了頓,“而是為了……我的?”
柳宿點了點頭,“對。這些年來他每年都會來看我一次,問的都是我和姐姐在一起時相處的過程,有時候問的比較細節,甚至連你我玩捉迷藏時,你最喜歡藏在哪里都問了。”
他苦笑著搖頭,“我也不傻,為了避免皮肉之苦,能說的就說一點,不好說的就說忘記了。他倒也沒有對我真的怎么樣,只是每年都來問問我,可還記起了別的什么……
我原本也有些想不明白。